高渐离,甜蜜回想著华阳的嘱托,淡然的笑著,
那麽,这里所有的人请出去洗把脸,清醒酒意,让宫女按照规矩焚香;而我要去沐浴更衣,整理一番再来,
还有,必须将我的席位设在正中间。
大胆!
赵高再度责骂,击筑而已,哪有这麽多规矩,你是什麽人!什麽样的身份地位!要大王和娘娘贵族们专门等你!还要将你的座位设在中央!
高渐离轻蔑的漂了一眼赵高并不理会,只将目光射向秦王,
那深深的漆黑之色竟然可以如此动人心魄的美丽。
赢政,为之一呆,
对音乐的尊重,对音乐虔诚,你才能得到等同的回报,得到的才是最完美的音乐享受。也许有些人,一生也无法体会。
好。
高渐离,我倒要看看你在玩火还是在认真!
当高渐离再度回到厅上,众人均感觉眼前一亮,
一袭素白的长袍,纯白而高贵,裹著高渐离略修长结实的身体,使得原来就英俊无比的高渐离更加的飘逸出尘。
如此风采,让所有人,心折。
这白色,是为你,荆坷。
我在赢政的面前为你服丧,一如当初在易水边上为你送别,你──看得到吗?
高渐离内心悲痛,神情深沈似水。
他将筑轻轻的放在中央的几案上,用目光环视四周,然後,跪下,虔诚的轻轻将手放在筑上。
每一个动作都那麽的优雅而高贵。
赢政,果然随著郑妃,跪坐在了最面前,正对高渐离的位置。
足够近了。
高渐离暗想,现在的问题,是时机。
感觉到有人进屋子,华阳回头,迷离的目光,忧郁的神情,半卧的姿态,这异样的美感,强烈的刺激著胡亥的神经,
又见面了。
你是胡亥吧。
华阳将视线再度掉向窗外,然而内心异常的焦躁,
怎麽办?
没有胜算,
这里是他的地盘,这里已经没有人会救自己了。
温和的渐离,忠心的桃子,甚至还有那个高贵又平凡的扶苏。
全部都不在。
如今,这里只有,自己。
自己与渐离,真的是,
太遥远了。
胡亥慢慢走进,给他时间让他恐惧,惊慌,给他时间让他故做镇定,所以他慢慢的走近,缓慢的。
这是一种极致的享受。
他到了华阳的身後,跪下,轻轻搂住华阳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