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霓流着泪,红着眼,对着压在她身上的陆廷笙重复着同样一句控诉。
“凭什么!”
“陆廷笙,你告诉我凭什么!”
陆廷笙的心快要碎成粉末。
“一一,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你给我个机会,我们重新开始吧。”
秦霓哭的快要喘不过气。
陆廷笙心疼的也要窒息。
秦霓的泪如断线的珠子,蜿蜒没入鬓发。
陆廷笙手忙脚乱的想要替秦霓擦去泪水,又怕自己的手太粗会弄疼她的脸,慌乱中,两片薄唇吻上秦霓的眼睛。
“一一,别哭,你这是在要我的命。”
“一一,我从来没有放下过你。”
“一一,我知道你在这里,所以我才来这里。”
“一一,这几年我没有一天不在想你。”
“一一,这几年没有来找你,是我的错,是我不好,是我顾虑的太多。”
“一一,以前不好,我们不提以前了,我去和我大姐还有沈珩说,我告诉他们,你是我的,过去你是我的,以后你还是我的。一一,我们在安城重新开始。好不好?”
陆廷笙一边小心翼翼的亲吻秦霓的脸,一边低声细细簌簌的呢喃着他平时做梦也说不出口的情话。
这一刻,他想明白了,不要脸了!
脸算个什么东西?
她既然硬的很,那他就软点儿,对自己的女人服软,不丢人!
她既然想当他的老大,没关系,他心甘情愿做老二,反正在家里他也是排行老二的男丁,外面圈子里的人也是喊他二爷。二就二吧,他是男人,是顶天立地的爷们儿,那他就让着她,让着自己的女人,肉烂锅里转,都是一家人,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陆廷笙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一边亲吻秦霓,一边对自己做着自我攻略,越攻略越觉得自己真是个史无前例的大聪明。
他的呼吸渐渐粗重,浑身血液似乎在翻滚,被周晏尘嘲笑过无数次的生锈小陆似机甲战士已然觉醒。
他的一只手也开始由着本能不老实起来。
还没伸进秦霓的衣服里,便被一只手紧紧按住。
秦霓的手原本无力的瘫在沙发上,在陆廷笙一次又一次说出“以前”两个字的时候,她的脑袋里就像在是过电影胶片一样,一帧一帧都是曾经让她煎熬的画面。
这些画面里,在陆廷笙和宋知许依偎的时候,是她独自一人在牧马山大房子的地毯上抽烟到天明的孤寂和悲戚。
在陆廷笙的妈妈方淑媛看向她一脸高傲与嫌恶,将那张打发她的卡扔到她脚边的时候,是陆廷笙那一次一次打不通的电话。
在她想把怀孕的消息告诉他的时候,她听到的是一个女人和他细细簌簌的说着一夜欢好之后的靡靡情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