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时文度此时已经把让郭传丰去死当成了自己善于处理事情并向杨密魁表功的事迹。
杨密魁对时文度的话不置可否,没有回应,无论怎么说,他对郭传丰还是有一定感情的,不会真的觉得“郭传丰死得好”。其实他当时是希望时文度无论如何保住郭传丰的,哪成想事情的发展不受控制,只得选择让郭传丰去死。
时文度领会到了杨密魁的意思,便不再提郭传丰的事,他继续说道:“有几个人也求到了我这里,主要是有两方面的事,第一方面是他们听说特调处成立一个精神分析小组,主要负责治疗和恢复那些被抹去以前记忆的oga的精神和记忆,他们怕自己会被这些oga记起来,所以希望我们可以采取一些办法处理这个问题;第二方面是这次特调处从盘龙湖庄园带出了十五名婴儿,通过基因比对就可以确定这些婴儿的父系,他们不仅希望这个案子可以不牵扯到他们,还希望可以把自己的孩子接回去。”
杨密魁一直就面无表情,这让人看不出他的喜怒。
时文度知道杨密魁的性格,他不讲话,就是希望自己继续讲。
时文度继续说:“现在这个案子干系太大,是不可能处理掉那些oga的,不仅不可能处理他们,还要更好地保护他们不死;除此,那些婴儿,恐怕暂时也不可能还给那些人。”
杨密魁如今是这个国家的最高掌权者,又不是别人的保姆,那些买家的要求,他当然不会真的往心里去,但他也不会真的完全不在意那些“买方”的意见,他颔首道:“你稳着他们,现在事情刚发生,并不好操作,你说你会想办法,但这个案子的处理,是拖得越久对我们越有利,他们会明白的。”
时文度奉承道:“您的意见才是真正能解决问题的办法。我会转告他们的。”
时文度又说:“说起来,我还真有个小建议。不知道领导您会不会采纳。”
杨密魁示意他讲。
“这次这个案子的调查过程中,特调处八处里的一个技术人员起了很大的作用。他是新近从警察系统调入特调处的,是一名精神分析师,他在智脑技术和精神分析方向能力非常强。根据我了解到的情况,要是这次没有他,特调处肯定没有办法掌握这么多证据,我们完全不会这样被动。”
杨密魁道:“是吗?这个人叫什么?”
时文度:“他叫凌焕。领导,我也去调查了这个凌焕。他的出身并不简单,他的父母都是皇家军事科学研究院里的著名科学家,不过他的父母已经死于十年前了。他从小就是天才,在帝国理工一直读到博士,主要从事精神能量方向的学习和研究。”
杨密魁:“你的意思是?”
时文度:“我查到他是没有政治立场的,而且他刚加入特调处八处,并不算是贵族院一系的人,我们完全可以把他争取过来。把他争取过来有很多好处,第一,他不再参与特调处八处的调查,那么特调处八处的工作推进会受到一定影响,工作进度会变慢,这符合领导您之前提到的这个案子能拖则拖的方针;第二,现在是他主要负责针对那些oga的记忆恢复项目的执行,要是他被调走了,那这个项目推进会受到很大影响,或者完全无法实施下去了,那么,那些oga的记忆极有可能是不能恢复的,我们就在没有处置oga的情况下,让他们无法去指控那些以前和他们接触过的客人;第三,领导,这是有关行屹少爷的事,他的案子,至今没有什么进展,也许以凌焕的能力,可以从他的领域,给这个案子提供一些其他线索。”
杨密魁眼睛微微睁大了一点,他颔首道:“我会考虑你的提议。”
时文度想了想,又道:“只是,其中有一点,务必向领导您汇报。”
杨密魁:“你讲。”
时文度:“其实这个凌焕还和行屹少爷有些瓜葛。这个也是我在调查的过程中发现的。”
杨密魁:“嗯?”
时文度:“这个凌焕有个双胞胎弟弟,是一名oga,如今,已经有二十八岁了,但依然没有被配婚嫁人。”
杨密魁:“哦?”因为杨行屹的情人太多,杨密魁在这之前是真的没关注到过凌渡,所以此时还不知道时文度的意指。
时文度看杨密魁是真的不知,就只好继续直白地解释道:“凌焕的这位oga弟弟叫凌渡,是行屹少爷的外室。”
杨密魁挑了一下眉,又皱了一下眉。
他其实对杨行屹混乱的ao关系是很不满的,但又总是对这个小儿子狠不下心管教他,所以只好放任他了,当然,在杨密魁的心里,那些oga的确也算不得什么。
时文度道:“我查到的情况显示,行屹少爷对这个叫凌渡的oga非常上心,所以都舍不得让他去配婚。但那位凌焕好像并不高兴他弟弟和行屹少爷之间的关系,之前对行屹少爷大打出手,甚至用枪指着行屹少爷。好在并没有闹出什么大事来。”
杨密魁很在意地动了动身体。
时文度:“所以,也许这个凌焕会不接受我们的招揽,但如果从他的弟弟入手,可能可以更好地操作。”
杨密魁道:“我知道了。”
因为杨行屹已经死了,得知杨行屹生前对凌渡这个外室比较看重,其实杨密魁也是想见见凌渡的,至少可以算是对儿子的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