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雪儿始终面露微笑,优雅而端庄,礼貌而温婉。
阮定天那双泛着精光的眸子看了她几秒后,嗓音有些低沉,而后点头,“你好,南宫小姐。”
南宫雪儿还是笑,嗓音宛如一股清泉般透彻,“伯父,您不记得我了吗?其实在我很小的时候,我们就见过面。我听我父亲回忆,那时候的我总是撒娇让您抱抱我。”
阮定天眼珠子里的光芒是岁月积淀打磨出来的锋利,差不多一分钟之后才开口,眼角浮现一抹笑容,只是笑容未达眼底,“锦城南宫涛家的南宫雪儿?”
南宫雪儿欣喜的点头,“是的,伯父,您总算记起来了。很小的时候,跟我父亲去过您家里拜访过您几次。每次我都缠着您,让你抱抱我,还会赖在您家里吃饭。”
那时候的阮定天还没回到南京,而是在锦城那座临海城市打理着天顺控股。
阮定天微微眯起眸子,嗓音中气十足,却还端着长辈的架子,“这么多年过去了,看来我这把老骨头还未曾老糊涂。仔细看起来,你跟你父亲长的还真是颇为相似,尤其是这双眼睛。一转眼,你都已经出落的这般亭亭玉立了,还是跟小时候一样惹人欢心。”
南宫雪儿温婉的将垂下的一缕碎发挽到耳后,脸上始终挂着柔美优雅的笑容,眸底跳跃着几分受宠若惊般的兴奋,“伯父,您真是过奖了。我父亲最近时常跟我念叨您,甚是怀念从前在商场上跟您一起打拼的时日。”
阮定天又是微微叩首,眸底透着几分不易琢磨的色彩,“的确,想来我跟你父亲也有来事多年未曾见面了。如果我这把老骨头身体还算硬朗,我有计划去锦城找你父亲叙叙旧。”
南宫雪儿立马熟络起来,“伯父,您这话严重了。如果不是此次我怕赶不上缠缠的生日宴会,我定会跟父亲一起过来拜访您。我接到电话的时候,急急忙忙挑选了礼物,定了机票就赶来了,我父亲这会怕是在回国的飞机上。”
阮定天挑眉,嗓音依旧苍劲有力,“你倒是有心了,你父亲这些年过的怎么样?在国外生活?”
南宫雪儿摇头,提到那个让她引以为傲的父亲,她的眸光便一片五彩斑斓,“不是,我父亲还是在锦城。这次是我母亲闹着要到处走走看看,我父亲才陪着她去了一趟法国。”
阮定天微微点头,看向她,“那便好。”
“伯父,当我刚认识景遇的时候,我都不知道他的父亲就是您。后面我知道了后,真的很意外,很欣喜。您也知道的,从小我就敬重您,爱戴您。所以我一定会好好珍惜跟景遇之间的缘分,用心热忱的对待他的家人。”南宫雪儿这番话说的便有些意味明显了,“也希望在以后的相处中,伯父能够多担待我的不足之处。”
夏缠一直站在爷爷身边,看着南宫雪儿笑,听着他们叙旧。心口一阵阵的刺痛,却还不能表现出来,只是麻木的挤着笑容,嘴角怕是要僵硬了。
阮定天眸底闪过一抹意味深长,看了一眼夏缠后,又看向南宫雪儿,端着长辈的架子,微微一摆手,“这事以后再说,今天是我孙女缠缠的生日,我想多陪陪她,想让她开心点。”
南宫雪儿精致面孔上面那盎然的笑容微微凝滞了几秒,然后连忙点头,“是的,这是应该的。倒是我有些心急了,伯父说的对,这些问题以后再说。”
转而,又对着夏缠微笑,“好羡慕缠缠你啊,能有这么疼你宠你的爷爷。”
夏缠只是机械的回以她一个笑容,她怕自己开口的嗓音会出卖她此刻的心情。
整个宴会过程中,阮定天对夏缠很是照顾。有亲戚朋友上前来攀谈的时候,他字里行间都充斥着对这个孙女的夸赞。
南宫雪儿见过阮定天后,那双美丽的眼眸中闪过一抹搜寻,然后把眸光精准的锁在阮沐羽的身上。嘴角荡漾着柔美清丽的微笑,走上前,落落大方的打招呼,“沐羽姐。”
阮沐羽这会心不在焉的穿梭着这些俊男靓女当中,看着宴会当中老爷子一直对夏缠疼惜有加,她眼眸中簇起一团嫉妒的火花。听到身后这熟络亲切的叫声后,微微一怔,转身看见的就是一张美丽的面孔。微微错愕间,南宫雪儿已经走到面前。
“沐羽姐,今天你真是漂亮。”南宫雪儿笑容始终柔美亲和,一双眼眸扑闪扑闪,好像会说话似得。
阮沐羽微微的蹙眉,这双眼睛扑闪扑闪的竟跟夏缠那双眼睛一样。她心下有些恼火,想到夏缠就恼火。
南宫雪儿见她走神,又笑,“沐羽姐,你不记得我了吗?”
阮沐羽想了想,还是没印象。
南宫雪儿又提醒道,“去年,在天顺公司年会上?不记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