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娘子,将军中了淬毒的箭,虽然服了你的解毒丸,但毒性仍未解。
杨医师与军医们都不识得为何毒,将军派我来请你去军营替他解毒。”
“不是说许昌收复了吗?怎么还会中箭?”
“许昌是收复了,将军是带着士兵去八公山练兵时被事先埋伏的刺客射中。”
“子初呢?他有没有事?”
“窦将军无事,刺客是冲着将军来的。”
善若水并不知道八公山在何处,但当机立断道:“我收拾一下就随你出发。”
善若水吩咐春芽:“你不会骑马,这次我就不带你去,你留在家中好生照顾阿母。”
春芽道:“我要跟着大娘子,我不会骑马让尹唐带我。”
春芽话音刚落,孔兰的声音就响起:“你带着春芽去,有什么事情两人之间也好相互照应。”
春芽连连点头,“就是就是。”
见春芽执意要跟着,善若水也不再多说,安排兰枝定期去给顾家老夫人治疗,又嘱咐小铃铛按时吃药等。
安排好事情后,善若水收拾了几件衣服和可能用得上的药丸随身带上,跟着尹唐出发了。
尹唐道:“善娘子,此去寿县有近两千里,为了赶时间,我们会不断换马,骑马有些辛苦。”
“无妨,早些解毒大家都安心。”
善若水虽然学会了骑马,但她之前都只骑着玩玩,从未骑过远距离的马。
而且现在还未开春,天寒地冻,饶是穿了貂皮大氅骑在马上还是寒风刺骨,握着马绳、戴了羊皮手衣的手指也冻僵得不像自己的。
第一日晚上下马休息的时候,善若水整个人冻得像个冰人,进到屋内缓和了许久才渐渐暖了一点。
大腿内侧也淤了一大片血,还磨破了皮,全身颠得像散了架。
春芽的情况也好不了多少,虽然有尹唐带她,但从未骑过马的人能好到哪里去?
春芽一边替善若水大腿内侧上药一边嘀咕道:“之前只觉得骑马很威风,哪里想到竟然这么受罪。”
善若水苦笑道:“才只骑了几百里我们就受不了了,想想尹将军他们还要骑马打仗是多么不容易。”
善若水想起骑马还是魏不绪教她的,没想到第一次长途奔骑也是为了魏不绪。
第二日,善若水的情形比第一日更差,差点从马上摔下来。
尹唐道:“善娘子,还是换乘马车吧。”
善若水咬咬牙,“不用,解毒要紧。”
尹唐只得叮嘱一名黑甲卫紧跟在善若水身边护着她,免得她真从马上摔下来。
一路之上不知换了多少匹马,善若水终于在三日后赶到了寿县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