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后,善若水重新坐回马车内。
窦张均将抓的男人丢给一名北军士兵,“将他先关押,等我回去后再审。”
窦张均重新站上马车,对围堵的百姓道:
“谁都不希望瘟病发生,大家的心情我们可以理解,但是这个时候我们要的是齐心协力共同渡过难关,而不是在这里责难某一个人。
今年春季的那场瘟疫最后就是善医师研究出来的诊治方案,否则那一次还不知道要多死多少人。
希望大家给善医师一些时间,她一定会研究出治疗瘟病的方法。”
善若水与窦张均的话都说到了这里,而且朝廷的军队也在,百姓们只好让出道路给善若水的马车通行。
窦张均马也不骑了,直接坐在马车前面护送善若水去医疗救治区。
善若水坐的马车车门已遭破坏,她看着窦张均的侧影道:“今日谢谢你。”
窦张均侧头看向善若水。
他上一次见善若水已是七个月前,那次是善若水给他阿母施最后一次针。
这七个月,明明大家都在都城,相隔也不远,可在窦张均没有刻意的情况下,两人一次都没遇见过。
时隔七个月,窦张均恍然如梦。
善若水比七个月前更好看,脸上多了一层温润的淡光。
窦张均将视线移到善若水的肚子上。
善若水坐下后,狐裘披风散落开来,露出微微有些凸的腹部。
窦张均低声问道:“几个月了?”
善若水轻轻抚了抚肚子,脸上不知不觉荡起一抹温柔:“四个月了。”
“他中间回来过?”
“嗯。”
窦张均有许多话想问善若水,可是时过境迁,他又不知从何说起。
善若水打破沉默道:“大家都还好吧?”
“都好”。
窦张均沉默了一下后道:“云芝和芝月都怀孕了,云芝下个月生产。不过云芝这一胎怀得不太安稳。”
善若水算了算日子,顾云芝应该是春季怀上的,怪不得那次拿了羚羊角让自己制清瘟解毒丸后就再也没有她的消息,原来是安胎去了。
“顾阿姊现在还好吗?”
“她如今日日待在府中不敢出门,生怕腹中胎儿有个什么闪失。”
“那我明日去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