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若水道:“照你的说法,只要有了媒介,任何人都可用梦蝶蛊来害人?”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所以给圣上种梦蝶蛊的人很有可能不是不想圣上难受,而是因为这人不是养蛊之人或供血之人,只有梦蝶蛊才能让圣上中蛊?”
“你说的不无可能。”
“那你知道这个媒介是什么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
魏不绪突然问道:“那是不是只要有钱就能从南诏国养蛊人手中买到梦蝶蛊?”
“那也不是”。
瞿天师道:
“那几个会养蛊的部落都生活在深山密林中,甚少与外人往来,规矩也森严。
如果不是与他们相熟之人,轻易不会将梦蝶蛊卖给其他人。
更不会轻易替他人养蛊。”
魏不绪问了这句话后没有再问,听的顾元晋几人却若有所思。
魏不绪对善若水道:
“最近这段日子你肯定要待在皇宫了,我回去替你收拾几件衣服再进宫来陪你。”
善若水点点头。
可阿盼却死死搂着善若水的脖子不肯跟着魏不绪回去。
最后还是善若水哄他:“阿母有正事要忙,你先随阿父回去,再让阿父带你来看阿母。”
阿盼这才定定地看着善若水。
善若水轻声软语哄他:“阿母从来不骗你。”
阿盼这才松开善若水的脖颈。
善若水将阿盼递给魏不绪,“你下次进宫还是带着阿盼来,否则以后他不会再信我。”
“好。”
顾元晋惊道:“他才不到三个月吧,怎地这般聪慧?”
善若水道:
“我也不知,他好像在我腹中时就能听懂我说话。替感染瘟病女娘们施针的那段日子,他也不闹腾我。”
顾元晋细细看了阿盼一会,“我只在书上看到过项橐、甘罗如何聪慧,没想到如今眼前就有一个。”
魏不绪不高兴道:“不要将我儿子比作项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