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御史指着善若水道:“你竟敢如此对我!我可是朝廷官员!”
“那我还是县主!子寰还是骠骑将军兼大上造!
‘刑不上大夫’的法规你都忘了吗?
圣上如今还没定子寰的罪、也没撤他的职,你一个小小官员竟然敢对他用刑,谁给你的胆子!
就是闹到圣上面前我也不怕,我只是为夫报仇!”
说完后,善若水将视线看向顾元晋。
“我拜托你关照子寰,你就是这样关照的?”
一句话将能言善辩的顾元晋堵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善若水不再理会其他人,扶着魏不绪往外走。
魏不绪原本也痛,只是在他人面前强撑着,如今见善若水来了便“哼哼唧唧”起来。
“淼淼,痛。”
“活该。”
“淼淼,真的很痛。哎呦!”
善若水急了,眼泪又流了出来。
“你先忍忍,我等会就替你上药。”
尹狄面无表情跟在两人身后,他怎么不知道被烙铁烙一下、被鞭子抽几下就痛成这样了?
顾元晋看着几人的背影,直到背影消失不见他才收回视线看向许御史。
“你想好怎么向圣上解释吧!”
……
善若水扶着魏不绪回了牢房后,开始检查他的伤势。
善若水小心翼翼解开魏不绪的衣服,看到他身上的伤痕,眼泪不由又在眼眶中打转。
“你怎么不知道反抗?难道你连一个小小官员都奈何不了吗?”
“我这不是怕圣上又加我一条罪状吗?”
善若水拿出随身携带的药膏,轻轻地涂抹在魏不绪的伤口上。她的动作非常轻柔,比平日给阿盼上药还轻柔。
“这烙铁幸亏是烙在胸前,要是烙在脸上毁容了我可不要你了。”
“那我可要好好保护好这张脸。”
顾元晋进来听到的就是这两句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