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颜辞来说,今天绝对是漫长的一天。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季情晚上不在柳家过夜,她可以先把延后婚约的事放一边。
不知道是不是白子森的意外归来让周天遇突然敏感起来,明明已经吃过晚饭的他坚持要陪着饥肠辘辘的颜辞用餐。
要是含情脉脉地凝视她也就罢了,偏偏他是一脸哀怨的表情;盯得颜辞浑身发毛,恨不能两口就把晚饭解决掉。
一回到她的房间,周天遇便迫不及待地将她按在门后亲吻。他很少有这么猴急的时候,似乎想借着身体的亲密接触来证明什么。
这种忐忑不安急需抚慰的心情颜辞可以理解,因此哪怕她现在一点亲热的念头都没有,她还是顺从地配合着他。
也许是她的回吻缓解了他的焦躁和患得患失,周天遇渐渐平静下来。他帮颜辞整了整被自己拉扯得凌乱不堪的衣服,然后抱着她小声地道歉。
颜辞牵着他坐到软榻上,边倒水边问:“和我说说,你在想什么?”
周天遇接过玻璃杯,顺势把她搂进怀里,闷闷地说:“我不喜欢韩双程,也不喜欢白子森。可今天不但两个都见到了,他们还占着你不放……”
他看不见颜辞的表情,却能听到她叹了口气。忽然想起妹妹李真曾经嘱咐过的话,一种无名的恐惧涌上心间,周天遇慌忙问道:“小辞,你是不是生气了?”
颜辞一听他语气里的慌乱就知道一定是有人私底下又教了他什么,不然以周天遇的性子讨厌就讨厌了,哪里还要说得这么小心翼翼?
“我没有生气,阿遇,你完全可以在我面前畅所欲言,不需要顾忌什么。也许你的家人和老师是另一种说法,但他们教的都只是理论知识,现实中的情侣相处起来怎么可能处处符合教科书上的框框条条?”她停下来,仰头在他的脖子上咬了一口,“如果以后让我知道你宁可信她们的也不跟我说实话,可不是现在咬这一口这么简单的噢!”
周天遇觉得脖子上被颜辞碰过的那一小块肌肤像是有虫子爬过一般,酥痒难耐。他毫不犹豫地俯下身子,意犹未尽地说:“要不你现在就多咬几口?我觉得很舒服……”
直白的话说得颜辞也有点脸热,她笑了一下,一边伸手勾住他的脖子,一边贴着他的耳朵说:“那我恭敬不如从命了……”
只不过这回咬变成了吻,她一点点地从他的额头往下亲,经过高挺的鼻子,到达微微张开的嘴唇。
慢慢地把舌头伸进去,欲拒还迎地和他的共舞。周天遇被她不缓不急的节奏折磨得濒临崩溃的边缘,既想全身心地享受她的主动和挑逗,又想直接压倒她攻城掠地。
颜辞一只手在他衣裳大开的胸膛上抚摸着,另一只手灵活地解开他的皮带和裤子,像条蛇般钻了进去。
周天遇背靠在墙上,闭着眼睛急促地呼吸,下身本能地挺向颜辞的手。
……
看着他欲罢不能的样子,她忽就生出一种奇妙的满足感来。即使两人没有实质性的身体接触,她依然感受到了快乐。
等周天遇在她手上释放了,颜辞才凑过去悄悄说:“以前我提过,将来我们的阿遇肯定是天赋异禀,夜夜做新郎。现在看来,真是一语成谶呢!”
周天遇脑子里的弯弯绕绕本来就比较少,对于颜辞讲的话他更是丝毫不怀疑地全盘接受。
换成其他男人,大概在激动过后便会意识到女方这么说其实是哄人的甜言蜜语,水分大的只有她自己知道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