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完全清醒了,调整了一番衣服的位置,偏着头打量着窗外的世界,只隔了一扇窗,人的命运便截然不同,过的生活也天差地别。
这一场花神的开始来源自潘主祭一个小小的念头,扩大于整个凡瑟尔复杂的生态,然后将终止于那位男爵大人美丽的花园里。
然而,这却也不是她真心想要的。
回过神来,埃伦斯坦夫人已写完了大半的底稿,她抬了抬眼,忽然间就看见自己养女有些寂寞的表情。
她不言,只是一叹息。
在这狭小的马车里,显得是那么无力,又那么悲伤。
贵族间的拜访是常有的事情,但玛格达也没想到,有一天她不仅会在门口捡到喝醉了的沙提娜,还会突然遇见有些不安地来回踱步的琳娜小姐。
&ldo;看什么!我!没有什么!跟你这种暴发户说的!&rdo;
玛格达也不气恼,只是吩咐女仆开了门,做了个十分常见的手势。
&ldo;难道说……&rdo;
&ldo;没什么!只是突然想‐‐才不是最近没看见你这个枯萎的金蔷薇出现在舞会上污染空气感觉十分无趣呢&rdo;
&ldo;……&rdo;玛格达一下子便大笑起来,&ldo;我知道了,乔卡瑟尔小姐。不知你是否解决了那张小小的邀请函?&rdo;
&ldo;解决?&rdo;那双金色的双目轻蔑地扫过,而其中意味却复杂得很,既是气恼又是喜悦还夹杂了一丝嫉妒,&ldo;乔卡瑟尔家族能做的事情多的去了‐‐我走了!&rdo;
她果真就走了,只是转身的瞬间乘着那女仆进去了扔了个东西在玛格达的怀中。
一个精美的礼盒,里面装了什么东西呢?
也许,只是个空盒子,但绝不是如此。
玛格达立刻就藏好了这东西,温和地问道是否需要她去叫个马车,不过琳娜不耐烦地拒绝了。
绿色的裙子在那晴朗的天空下越走越远,从一道完整的背影变小成一个绿色的点,而仍旧无法忘记,在玛格达的脑海中,她也许会在下一刻转过身来。
对她微笑,不带任何的伪装,不带任何的情绪,只是单纯地对她笑。
她们不会是朋友,是最亲密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