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仔细想了想:“我中途开到一半,常总给我电话,让我把黎明那张《我这样爱你》CD中的《心在跳》放给程小姐听,但不要主动解释。”
“然后呢?”
“程小姐听了没怎么说话,只是哭……让我单曲循环到结束,就这样。”
“这么说矛盾还不小?”王慧玲马上交代,“这事不要乱传,千万守口如瓶。”
“我懂。”
“这两天盯紧点常总,他有什么需求尽可能满足,你要保持随时候命,最好能在他楼下晃悠,但又不要让他看见……”
“明白!”
驾驶员走后,王慧玲觉得干什么都没心思,又不敢给常天浩打电话,先让人把《心在跳》拿出来放:
“你微笑不代表你想拥抱;
你的拥抱不代表一切美好;
如果说梦想是一个气泡;
至少我能够触摸得到。
我眼睛看不见你的需要;
你的耳朵听不到我的祈祷;
……
走过天涯海角最后才知道;
听得见你心在跳最重要。”
听了两遍,她大致心里有数,直扑密云花苑。
“你怎么来了?”
王慧玲小心翼翼道:“听驾驶员说……”
“嗯……”
“我能进来坐么?”
“来吧。”
屋子里放在音乐,她辨别了下,是理查德·克莱德曼那首《水边的阿狄丽娜》,接着发现常天浩面前放着两本书,一本是原版的《PoliticalOrderinChangingSocieties》(变革社会中的政治秩序,萨缪尔·亨廷顿著),还有本她很熟悉,是韦伯的《以学术为志业》。
“还好还好……”她松了口气。
“怕我想不开?”
“没有,我以为你会借酒消愁。”
常天浩摇头:“不至于,我没这么脆弱。”
当然不至于,重生前分手、离婚都经历了,失恋确实不算什么。
“到底怎么了?”
他苦笑:“还能怎么了,失恋了。”
“为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