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着让我去公司了,我跟你不一样,从小没学过,也不是那个料。而且,你也不是温成,不可能一颗心护着我,整天什么事都不干,天天就跟在我后面收拾烂摊子。”
江老爷子孩子多,他们光是叔叔和姑姑都有好几个,每房虽都有不同的项目方向,但时时刻刻都想着把其他房给吞并。他们那一房最出息的就是江辉跟她弟。江辉刚站稳脚跟那年选择培养的是她弟,也不是她。
江果是早被放弃的一个,也可能是早不被认为成才的那个。
只是很不巧,她弟很早结了婚,有了自己的小家。虽不至于在江辉手底翻出花,但避不可少的有了自己心思,也时常会想着帮扶妻家。
长此以往,他被江辉按压甚至废弃的时间,只在朝夕。
江辉手底不缺人,早过了需要亲兄弟稳定占领份额、稳定局面的日子。他现在或许只是临时起意,但未免也有些异想天开。
他们家跟温家根本不可能一样,也就别想着自欺欺人。
江辉松了领带,彻底闭嘴,不再说话。
江果继续瘫在车门边,时常会有车门没关紧,早晚会滚落摔下的错觉,就像是拧紧车把的摩托车已然已经行到
了最高点,看似光彩,但却没有再往上的路。
所有人的生活都是这样,流光溢彩下盖不住的满身疮痍。
——
这年海市的中秋节假后的隔一天便是国庆节,温成跟厂里领导商量了下,选择轮休连放。
中秋节总要走亲戚的,他们罐头厂随着温暖的出名倒是没少卖产品,就连江边广场都有了个独家c位的门面。销量比去年算是同比增长不少,温暖挂职的销售经理都领了个大红包,美滋滋地留家里过节,提前两天给自己放了假。
温成却闲不下来,厂里生产线不停,他就得陪到最后,估计得一直忙到中秋节当天。
赵美娟不知道又是查到了什么,看起来愁眉不展,狗血连续剧都不再看了,而是开始和王姨她们一起做月饼,只不过有些心不在焉。
温暖拿了捧花店新送来的鲜花,跪坐在垫子上,手拿起剪刀有模有样地开始剪理花朵根部,错落有序地插在花盆中的花泥里,周身萦绕着花的馨香。
不多时,他们家的大门就被人按响。
海市很注重一年三节,尤其是春节和中秋,基本都是从初一左右就会有人续开始登门走亲戚。离过节还有一两天的时间,按理说应该不会有人再登门了。
正忙着端盘子的周姨听见动静,擦了擦手,忙出门去看。
“谁呀?”
“我找下美娟。”门外是位相当大方得体的中年女人,身后跟了个司机,两手拎着礼品。
周姨来家时间不长,鲜少跟赵美娟一起出去:“您是?”
“祁夏青,我爱人姓常。”
“常太太。”
常这个姓不少见,但周姨心细,记得月初的时候就替赵美娟整理过往常家送的年礼。她对着祁夏青友善地笑了笑,从善如流地把她先请了进来。
“您请进,我先去喊一下我们家太太。”
祁夏青颔,高跟鞋落在地板上出“蹬蹬”的声音。
刚进门,没走几步,她就看见了正在客厅安静插花的温暖,脚步一顿,径直朝她走了过去。
“小暖,好久都不见你了。”
祁夏青,常惟实亲妈。
温暖不可能不认识,她手里拿着花,笑着站起来。
“祁阿姨,上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