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凤,你怎么知道这诗的啊?”陈平安好奇的问。
“我在那些剑洞明悟的时候,隐约看见过几次这诗,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记住了。”刘凤若有所思。
“吕大哥,你会写字,你上去写上好不好,我在剑洞明悟之时,好像感觉这诗是某件事的关键所在。”刘凤一反常态的跟吕瞒说。
自出三州大阵以来,吕瞒隐隐觉得刘凤跟他的宿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尤其是得知刘凤师父的佩剑正是须迷剑后,更觉奇怪。此时见刘凤一脸肃穆,便没有拒绝。
吕瞒走到铸剑台上,取下那支笔,在落兵台旁的砚台里沾了一些墨。随后御空飞到那空刘长幅前,自上而下写下了那句诗:风飒飒兮木萧萧,思公子兮徒离忧。
“好字啊。”一个在凡人界做过几年书生的修士感慨。
吕瞒将笔放回落兵台,正要转身回到众人身边之时,十里之外陆陆续续传出惊诧之声。慢慢的,远处红毯之上,出现一个红色身影。
铸剑山庄庄主,在山庄开山百年后第一次露面了。铸剑台十里之外,一袭红色华服,清丽脱俗,出现一绝色女子。
这女子每走一步,两侧都有女修不自觉的后退几步,颇显局促,仿若自惭形秽,渐渐躲在高大男修身后。而男修则眼睛都不眨一下,生怕漏掉哪个细节,个别人喉结一动,甚是垂涎。
一把剑被那女子持在手中,隔着剑鞘竟依然有流光溢出,那剑鞘之上,有两个字像是后来刻上去的一一朝暮。
女子身后的女弟子小心翼翼的挽着她长长的裙摆,竟也旁若无人一般,神情倨傲。
九大宗派的宗主不约而同起身目视远方,持剑的手竟有些僵硬,这铸剑山庄庄主的修为,他们竟看不出分毫。铸剑台下,红毯两侧,四大长老分立左右,皆躬身行礼,不再抬头。
这女子看似闲庭信步,实则每一步都跨出极远距离,几十息之后,已到铸剑台十丈之内。
尚还驻足在铸剑台上的吕瞒凝目望去,这女子风华绝代,生平仅见。他像是被一种无形的压力按在铸剑台上,寸步不能移。
那女子似也在看着吕瞒,双眼之中竟含情脉脉。转瞬之间,便来到吕瞒身前。旁若无人道:“孟文若,百年不见,爱剑如命的你竟然不用佩剑了,稀奇。”
“姑娘恐怕是认错人了,在下吕瞒。”吕瞒举起折扇,抱拳行礼。
“脸上没了伤疤,倒全剩书生气了,竟还学会了开玩笑。”女子嫣然一笑,倾国倾城。
见女子已登上铸剑台,四大长老起身站直,环视四方。
剑市山长老从容道:“我铸剑山庄庄主有言在先,谁能写出此诗的后半句,便是我铸剑山庄庄主剑惆的佳偶。今日正是良辰吉日,有劳各位道友见证。”
吕瞒一时愕然。
剑市山众修士闻听此言,同样是惊讶万分。万万没想到,堂堂铸剑山庄庄主招婿,竟用如此简单方式,一些读过几年书的修士更是愣愣出神。
随后剑市山如同闹市,修士们的议论之声久久不断。
“这铸剑山庄的庄主竟然是个年轻女子,莫非已经成妖?”
“道友可看出这铸剑山庄庄主的修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