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婉静那家伙心思本来就重,她如今落魄成那个样子,你还大张旗鼓的带着东西去看她。
就你们俩那关系,她不认为你是去幸灾乐祸的才怪呢。”
司宁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了她一眼,“你要是她,你会高兴?”
褚嘉静:……
“本公主,本公主是好心好意,她那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怪不得她能做出那种事来!”褚嘉静恼羞成怒地说。
虽说为了皇家的颜面,褚婉静谋害太后一事并没有披露出来,但也不是没有一点儿风声,当初慎刑司的人可是大张旗鼓地抓了她身边的侍女。
懂得人都懂,只是不说罢了。
“自作自受罢了。”听褚嘉静这么说,司宁眼神一暗,人为了让自己过的好些用些手段也无不可,但是做人还是要有底线,知道什么可为,什么不可。
人之所以为人就是如此。
但显然褚婉静所做的种种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
“她都那么对你了,你居然还想着她,也真是姐妹情深啊。”司宁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褚嘉静。
“你这是在嘲讽本公主吗?”褚嘉静瞪了她一眼。
司宁看着褚嘉静这幅色厉内荏的模样,笑了,“算了,你这样也挺好的。”
说完之后,司宁便收回了自己的眼神,转头坐好,继续享用自己的美食。
她一边享用一边还有心思想,这褚嘉静啊,她之前怎么没看出来她是一个刀子嘴豆腐心,嗯,至少在褚婉静身上是这样。
她明明都已经知道褚婉静故意陷害她的事情了,居然还会想着她,看来也是一个重感情的人。
不过也是,司宁眼神微暗,如果不是这样,当初大徵战败之后,她也不会主动请缨去匈奴和亲。
她当时虽然浑浑噩噩,但也是这道这事的。
那会大徵对外刚同匈奴打了败仗,损兵折将,对内黄河水患刚过,百姓流离失所,各处百废待兴。
内忧外患,匈奴那边好不容易咬住大徵,自然恨不得咬下一大块儿肉来,但出征所用的军费,赈灾所用的欠款已经让本就不富裕的大徵捉衿见肘了。
好不容易同匈奴协商好抚慰款,那边居然又狮子大开口要同大徵和亲,当时人选有两个,一个是褚嘉静,另一个自然就是褚婉静了。
赔款和亲这么屈辱的事情,自大徵建国之后从来没有发生过,大徵臣民无不以此为耻,但却囿于现状,无法直言拒绝。
毕竟强硬也是要依托于绝对的实力,但当时的大徵内忧外患,哪里来的实力,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倒是当时刚刚登基的褚怀衍言辞拒绝了和亲之事,直言抚慰款一事已经是令祖宗蒙羞了,和亲一事想都不要想。
为了苟延残喘的活下去,把一国的荣辱系于当朝公主的身上,这算什么!
遣妾一生安社稷,不知何处用将军!
如果匈奴执意而为,他也不介意再打一仗。
可刚登基就面临着这幅内忧外患的局面的褚怀衍不知道,他所面临的是多面艰巨的局面。
打一仗,说的轻巧,但当时的大徵需要的是休养生息,再打一仗?
哪儿来的兵源?
哪儿来的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