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后,二楼传下来的声音终于应了,带着点无奈。
“安分点,兔子。”
*
医院的检查本来就耽搁了半下午。等时药回了家里,伤加困懒,某人又纵容,索性就请了一下午的假。
第二天早上去学校,戚辰陪她坐进了车里。
时药受宠若惊。
于是一直到轿车平稳地开出一段距离,时药才有些确定了,眼睛亮晶晶地往戚辰面前凑——
“你以后陪我一起上学吗?”
他从前,可都是独来独往的。
戚辰侧过视线,垂压着黑漆漆的眼,轻睨了下她。
清俊的面孔被晨光修得轮廓漂亮。
时药正看呆了神的时候,听见男生懒散地“嗯”了声,然后便转回去了。
时药有点遗憾地收回眼。
这么好看……可惜是哥哥啊。
没等想完,时药就被自己这想法吓了一跳。
她睁大了眼,眨了眨,然后又有点不可置信地转头看了看戚辰,再飞快地转了回去。
“……”
旁边戚辰扣着窗侧的修长指节顿了顿。
随后他转回头,看向车内自己身旁,那个此时显然内心戏正十分丰富的小姑娘。
“你刚刚……想什么了?”
“……”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时药总仿佛从这平静淡定的语调里,听出了三分意味深长。
但她没犹豫,最快时间摇头否认——
“我什么也没想。”
表情真挚得就差在头顶举上一句“我在撒谎”。
戚辰最后还是没跟她计较。
他只轻嗤了声,似笑而非笑。
到了学校门外,校内不让外车进入,戚辰要抱她下车。
时药扒着车门抵死不从——
“太丢人了我不要。”
戚辰冷了眼,“你膝盖的伤还不宜走动。”
时药挣扎:“可是早上上学这么多人,会被围观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