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她一个人在客厅,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刚洗漱完,宋时衍的电话打了过来。
“怎么样,昨晚睡得怎么样,吱吱没抱着你睡一晚?”
顾宴辞想到晨间床边缘的那一幕,语气淡淡又十分坚定:“没有。”
只睡了一会,不是一晚。
后来她拱走了。
宋时衍讶异:“没想到你还真能说服吱吱一个人睡。也是,能解决得了那群老狐狸,还管不了一个小女孩?既然你这么能干,我今天就不过去了,周六好好享受你的假期,拜拜拜拜。”
“你。。。”
嘟嘟嘟。
电话已挂。
“来”这个字沉重地消失在空气里。
“爸爸,你不开心吗?”吱吱歪头,关切地蹦到沙发旁边。
顾宴辞:“没有。”
只是体会到了什么叫“自作自受”。
一想到还得跟吱吱“战斗”,顾宴辞头疼。
她太黏人。
他理想中计划的相处模式完全无法实现。
往往,他原本只想平静地说一件事,但为了清掉两个人的距离,不得不严肃一点,扮成严父模样。
始作俑者浑然不知,捏着小羊玩偶,让它在沙发上来回跳:“羊羊出击——!”
生活里,顾宴辞很少出现“泄气、无奈”亦或者“不顺吃瘪”之类的小情绪。
除了工作,没有什么能影响他。
吱吱挪过来,操纵着小羊,准备让小羊“翻山越岭”,跳过顾宴辞的膝盖,抵达另外一侧沙发时,顾言辞没忍住,惩罚地戳了戳始作俑者的小脑袋瓜。
“不要点我的头。”吱吱捂着额头小声说。
顾宴辞面无表情地又戳了一下。
“爸爸!”
小团子双颊微鼓。
他又戳了一下脸。
像棉花糖一样,双颊陷了下去,手感不错,体验感意外的好。
吱吱放下小羊,气势汹汹准备反攻,顾宴辞收回手,起身离开战场:“早餐吃肉包。”
五个字,化解了所有情绪。
吱吱眉眼弯弯,蹦跶着拉上顾宴辞的衣角:“爸爸,你真好!吃肉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