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仙家的议论中,瑜妆随着引路的仙娥走到了台阶下,对着谢临澜跪了下去,准备听谢临澜的教导。
“既然你要入我门下,就要记住……”
话还没说完,谢临澜便不再言语,目光直直的看向前方。
见他这模样,众仙家自然也是好奇的看过去,只见一女子款步走来,随着她的走动,裙摆轻轻荡开。
早便听闻这位北夷少君生得极其好看了,如今一见,果真如此。
只是这身打扮,怎么看都像是来砸场子的。
收徒乃是喜事,穿得一身素便罢了,头上带着白花又是何意?难道是有什么丧事?
随着元宁近前,其他人目光不听的在她和谢临澜还有瑜妆的身上来回巡视着,都想着一会儿肯定有好戏看。
若是平常,他们哪里敢这般窥探,可今日不同,今日是神尊递了请柬,请他们过来看戏的。
“阿宁,你怎么穿成这样就来了?”看见元宁出现的那一刻,谢临澜内心是欢喜的,可等看清楚她的穿着时,又有些气恼。
气恼元宁过于任性,难道她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穿成这样,不仅是在下瑜妆的脸面,更是在下他的脸面。
“阿宁,今日我要收瑜妆为徒,你穿成这样,有些不合适,还是赶紧换了吧。”
还未等元宁说话,瑜妆一下子站了起来,一脸悲愤的看着元宁,“神君,我敬你重你,却没想到,你却要在我这样重要的日子上捣乱。”
说着,泪水不住的往下淌着。
元宁冷脸瞧了她一眼,“我父君刚过世,我为他戴孝,哪里碍了你的眼了?”
不只是谢临澜,在场的所有人都懵了,元宁的父亲,可是北夷的君上,清玹上君。
他们觉得自己的耳朵出错了,清玹上君仙逝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他们怎么一点儿消息都没得到?
谢临澜目光紧紧的盯着元宁,想从她脸上找出说谎的痕迹,可是看了半天,什么也没有,也是,谁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清玹上君当真仙逝了。
“怎么会这样?”
元宁并未理他,而是唤出了自己的佩剑,直指瑜妆的命门。
谢临澜一时反应不过来,眼看着那柄剑就这样飞了过来,情急之下,唤出了瑜妆身上的玉罗伞,将她整个人都护住了。
“阿宁你在做什么?”
元宁并不理会他,反而操纵着自己的佩剑,继续像瑜妆袭了过去,原本瑜妆还能因为玉罗伞将自己护住,可是没有两下,她并撑不住了,因为玉罗伞根本就不听她的使唤。
谢临澜神色顿了一下,不明白瑜妆明明已经滴血让玉罗伞认她为主,怎么会无法操纵玉罗伞。
在场的仙家更是面面相觑,想着这元宁少君莫不是疯了,父亲过世,便要去杀旁人的徒弟?
也有的想着,夫人刚刚丧父,作为夫君却在这里收徒,确实搁谁身上,谁都会生气的。
什么想法的都有,谢临澜却顾不得那么多,趁元宁不备,将她敲晕了过去,将她打横抱起。
“诸位,今日有劳各位走一趟了,还请先回去的。秋宜,云荷,送客。”
看着匆匆离去的九天神尊,再看看拿着玉罗伞,一脸不甘心的站在那里的小徒弟,众人觉得,这一趟,倒也不算白来。
元宁醒过来的时候,便看到自己的手被人握在手中,看清楚是谁的时候,连忙将手抽了回来。
“阿宁,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