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慕:“你不懂。面对招嫌的对手,宁可自己趴着输,也绝不能让他笑着走。”
输赢是一回事,恶不恶心又是另一回事。
第十七场比试,众人最期待的一场终于来了。
云台上的尊长们也在等这一场比试,个个注视着底下的比试场。
玉座上,一位尊长笑吟吟盯着狄兴:“狄兴这孩子,入门以来一直是我带,他资质上乘,复试后再练一段时日,可以入下届仙门大比。”
左手边的慕容邑:“……你就如此断定,你带的弟子会赢?”
那位尊长愣了愣,似乎没想到慕容邑会开口,他道:“初试时,他仅次于岁秋峰的百里家长子。”
“哦。”慕容邑摇了摇折扇,“挺不错。”
那也不见得连慕一定比狄兴差。
右边的尊长:“?”
这语气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慕容邑没再说话,其他尊长也不好再提。
狄兴上场了,他一身干净白衣,一尘不染,宛如寒来峰峰顶上最明净的雪,站在比试场一边时,他还在擦剑。
另一边,连慕也走上了比试场,她和之前一样,穿着归仙宗的剑修门服,浑身上下除了一把剑什么都没有。
但她一走上场,所有人的目光都忍不住往她手上看。
连慕笑着和对面的狄兴打招呼:“狄兄,又见面了。”
看到她的手,狄兴原本冷静的表情出现一丝崩裂:“……”
连慕两只手抹满了湿润的黑泥,鞋上也沾满了泥,一步一个泥印子,衣服也灰扑扑的,像是在哪片地里滚过。
和白净的狄兴形成了鲜明对比。
围观众人和其他新弟子:“……”
有人绷不住了,当场笑出了声。
狄兴这样的人,看一眼他的着装便知道是个爱洁之人,甚至都舍不得剑上有一丝污垢。
连慕偏偏挑在和他比试时弄了一身脏,这不是成心膈应狄兴吗?
够损,这招太损了!
不过他们爱看。
许衔星也笑得人仰凳翻,完全不顾自己沉稳内敛的好器师形象。
看到连慕的那一刻,百里阙都愣住了:“……”
他根本找不出词语形容连慕的这个想法。
如此精准地拿捏了对方的弱点,又透露出一股贱兮兮的挑衅意味。
云台上的慕容邑:“……”
他默默用银扇遮住了自己的脸。
这次轮到右边的尊长回击,意味深长道:“不愧是你带的弟子。”
慕容邑倒也不是觉得丢脸,而是他有一种预感:连慕估计要搞事了。
她一搞事,必定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