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两人想的也只能有这么多,他们也都赞同夏侯敦的想法,两军合在一处的战斗力总比分散开要强,何况万一到时候后面的追敌没有赶上的画,或许两军合力的情况下还可以打程玉一个措手不及,就算最不济的情况只要被自己和夏侯大将军的兵马合在一处,起码可以保障几分突围的胜算,他们也是和自己的战友一样,完全忘记了追问一下夏侯渊送信人在哪里,想当然的以为夏侯渊是得到了确实可靠的消息。
第二天夜里,曹军悄悄的开拔出兖州城,夏侯渊下令放火烧掉兖州所有带不走的积蓄,却被荀攸制止,夏侯渊多少有点奇怪,以荀攸的性格,平时似乎也比较狠辣,今天怎么突然这么仁慈起来,却听荀攸解释说是怕引起了敌人的注意,对人马造成不必要的损失,至于城内的东西,他已经安排下人手,等自己撤的远一点后再放火烧城。
当夏侯渊的人马都撤出兖州城以后,他回头留恋的看了一眼兖州,心中默默的说,如果将来我能活着的话,一定会有夺回兖州的一天。才走了不远,却见兖州已经燃起了点点火光,夏侯渊更紧催兵马,既然火头已经起来,敌人必然会很快发现,如果现在再不走的话,恐怕敌人追上来,到时候自己的损失就大了。
因此他们完全不知道,城内的火竟然是在徐州军进入以后才点燃的,当然他也就很快被扑灭。
太史慈带人肃清了城内的敌军以后,在街面上遇到了军师徐庶,问道:&ldo;徐军师,我们真的就不追击敌人了吗?现在可是一举歼灭曹军的大好时机啊。为什么三弟会下这样奇怪的命令?&rdo;
徐庶微微一笑说:&ldo;他怕我们追杀过这一阵以后,曹军真就再也没有办法回到雍州。&rdo;
&ldo;难道我们还要放敌人回去?&rdo;太史慈更加不解。
徐庶解释说:&ldo;我军虽然大破曹军,但军马连日征战,已经无力继续追杀,何况面前会有虎牢那样的险关阻路,将曹操打的太惨不过是便宜了其他人而已,眼下主公需要将曹军打个打败却也不能真就让曹操一蹶不振,所以只有便宜了夏侯渊和他手下的部分人。&rdo;
听徐庶这样解释,太史慈才恍然大悟,低声咒骂了一声夏侯渊的好运气,然后和徐庶一起整顿兖州城的防务。
夏侯渊完全不知道自己只是程玉棋盘上的一粒棋子而已,他行的甚快,也没有遇到从兖州城逃出来的曹军,完全不知道兖州现在的积蓄九成都被徐州军掠夺。
不过也就是几天的时间,曹军已经接近了陈留城,却不知为什么,荀攸总觉得一路上风平浪静的似乎有点过火,他对夏侯渊说:&ldo;真不应该让大将军派来的人先回陈留去,不然有他带路,一路上我们也可以知道徐州军的虚实,现在我总是感觉敌人似乎在什么地方等待我们。&rdo;
夏侯渊听他这么一说,忙说:&ldo;其实我也没有见到送信人,想来是他将书信送到城内就先回去了,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着急。&rdo;
听到夏侯渊这么一说,荀攸的身躯一震,问道:&ldo;这怎么会,难道大将军就没有什么话让他转告,谁是当时值夜的将官,快叫来问问。&rdo;
问过当日守卫的低级军官,荀攸才知道书信是由外面射上来的,荀攸&ldo;哎呀&rdo;一声:&ldo;不好,妙才,我们中计了,这是敌人的圈套。&rdo;
夏侯渊还有些将信将疑:&ldo;可是我认识元让的字,应该是他的亲笔书信。&rdo;
&ldo;唉呀,书信是真的,但是恐怕现在元让也要有危险了,只希望我的判断是错的。&rdo;
虽然现在荀攸的心中已经知道自己难逃中计的结局,但还是只有坚持下去一条路,因此曹军丝毫没有降低行进的速度,一路向陈留快速挺进。
可惜哨探的士兵回来,完全打破了他们心中最后的希望,现在的陈留城上已经遍插徐州旗号,看来夏侯敦的兵马也已经遭到了败绩。夏侯渊心中一片迷茫,现在自己该何去何从,敌人究竟会在什么地方等待自己,自己又能不能将这数万儿郎带回到雍州去?一切都成为了疑问。
倚着夏侯渊的性格,现在无非是进攻陈留,但却被荀攸阻拦:&ldo;右将军大人‐‐&rdo;他特意提了一下夏侯渊的官位,然后继续说:&ldo;眼下我们最大的任务是将这些兵马平安的带回雍州,而不是逞血气之勇,去攻打陈留不过是自取灭亡而已,我们现在决不可这么做。&rdo;
一边的于禁也还没有失去理智,跟他一起劝阻夏侯渊:&ldo;公达先生说得正是,我军现在不宜与敌人硬拼,最好马上绕过陈留城,保存力量要紧啊。&rdo;
哪知道他的想法也被荀攸一口否定:&ldo;现在绕过陈留也不可行。&rdo;见于禁也不理解,他解释说:&ldo;眼下敌人一定也知道我们要绕过陈留回去,一定在附近的险要地方埋伏了人马,就算我们一路搜索过去,以现在的士气恐怕也很难战胜敌军,如今之计只有先挥军北上渡过济水,让敌人猜不到我们下一步的目标,才有更大的希望平安撤离。&rdo;
夏侯渊虽然方寸以乱,但对荀攸也有着很大的信心,既然他这么说,自己造作就是,于是兖州逃走的曹军竟然渡过济水北上。
这一着虽然也被陈宫算中,不过因为这样一来曹军可以走的方向太多,因此上程玉并没有埋伏下人,不过派出人马坠着曹军,要将他脱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