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陷住了。&rdo;他一直拉着,&ldo;那块手帕,把它拿走,带着它上面的血。&rdo;
&ldo;什么?&rdo;伊娃茫然地说。
&ldo;在地板上的手帕!赶快烧掉它。&rdo;
&ldo;烧掉它,&rdo;伊娃重复道,&ldo;为什么?在什么地方?&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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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在起居室的壁炉里。首先关上那儿的门。
赶快!你听见了吗!&rdo;
&ldo;但我没有‐‐&rdo;
&ldo;火柴在我的外套衣袋里。该死的,跳!&rdo;
伊娃跳了。事情的发展已经彻底超出了她的
理解。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并且她很感激。
如同他与固执的插销斗争那样,她在他的衣
袋中摸索着,感觉到他的双唇扭动着,如同他扭动着的身体都在用力拉着。他的双唇看不见了,而他脖子上的肌肉胀大而且坚硬。然后她发现了火柴,用她的冰凉的手指拿着。
她走回来,在那字母图案的角落拾起那沾满
血污的手帕,并且慢慢地进入了起居室。当她关闭起居室通向大厅的门时,她还能听到那褐色人的喘息声,他在卧室里因用力拉动插销而气喘吁吁的声音。
然后她在壁炉前面双膝跪下。
最近以来,火已经在炉中熄灭了,炉中还有
一些炉灰碎片。伊娃发现她自己在机械地想到从前的那个冰凉的黄昏,而那时卡伦总是感到寒112
冷。卡伦,还有她那稀薄的血。但是现在,这是卡伦的鲜血,沾在伊娃的手帕上的卡伦的鲜血。
小束细纱布落了到炉格上,而伊娃发现她的
手指颤抖得如此厉害,以致于她擦了三根火柴才点着了火。手帕下方的一半烧焦了的旧纸先燃烧起来,而火焰烧到了那块细纱布的边缘。
卡伦的血,伊娃想着。她是给卡伦的血加热
……手帕带着一点嘶嘶声燃烧起来了。
伊娃跌跌撞撞地回到了卧室。她不想再看那
带血的手帕燃烧。她真的不想看。她需要忘了那个手帕,那已经不再是卡伦的地板上的东西,那是环绕在她的脖子周围的窒息。
&ldo;我再也不待在这里了!&rdo;她闯进去尖声地叫着,对着他发作了,&ldo;我打算跑走‐‐藏起来!
把我从这里带走,迪克,回家,或者任何地方!&rdo;
&ldo;停止叫。&rdo;他甚至没有回头,浅色的布料紧紧地在他的肩膀上交叉着。
&ldo;我从这里溜走‐‐&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