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也不管门房的脸色如何难看,拔腿追了上去。
得益于以前经常来贺家,谢宁琛对贺府的布局了若指掌,一进贺家就直接抄最近的小路,往韩月影暂居的福香园而去。
不多时便到了目的地,让谢宁琛不安的是,这会儿福香园大门紧闭,一个人都没有。他两步上前,用力推了一下大门,大门发出嘎吱的声响,裂开一条指头粗的细缝。
&ldo;笨丫头?&rdo;谢宁琛对准着门缝喊了一声。却无人应答,他眯起眼,往门缝中望去,福香园里光线很暗,只有正厅的方向有微弱的灯光泄露出来。
既然有光,那便有人,可为何没人应声。
谢宁琛又唤了两声,一声比一声高,连隔壁院子的贺夫人都惊动了,福香园里还是没人来开门。
他的心沉了下来,提起脚,轰的一声,重重地踹到门上。
木门发出啪啦的声响,在寂静的傍晚传得老远。
一踢没踹开门,他又用力补了一脚,木门的门板上发出嘶拉一声,左下方的门板裂开一条缝,水盆大的一块门板要倒不倒地挂在木门上,随着木门的晃动跟着摆动,摇摇欲坠。
&ldo;谢世子,你这是做什么?&rdo;一道嘶哑的声音从门里传来,紧接着门缝中露出桑妪那张布满褶皱的脸。
谢宁琛对这个跟着韩月影身边的老妪还有些印象,他皱紧眉头,不悦地吐出两个字:&ldo;开门。&rdo;
桑妪提着一只小小的油灯,慢吞吞地将油灯放在旁边的石头上,然后劝道:&ldo;谢世子,这大晚上的,你跑来踹门,传出去旁人会怎么想小月,你还是回去吧。&rdo;
&ldo;我刚才喊,你为何不来开门?&rdo;谢宁琛眯起眼盯着桑妪佝偻的背影问道。
桑妪的声音还是那副慢吞吞的:&ldo;人老了,耳朵不灵光啦!&rdo;
谢宁琛见她半天都没放好油灯,心里的怪异感更甚,他直奔主题,问道:&ldo;笨丫头呢?&rdo;
&ldo;我家姑娘今天累了,睡下了。谢世子有事还是明天再说吧。&rdo;桑妪回头,布满褶皱的脸上浮起一抹慈爱的笑容。
谢宁琛的脸当即沉了下来,提起脚,猛地踹开了门。力气大得正中心的门板碎成了好几片,还有些细小的木屑蹦到油灯上,发出滋滋滋的声响。门栓哐当一声掉到了地上,大门彻底洞开,露出一人多宽的缝隙。
桑妪惊呆了,似是没料到谢宁琛一个养尊处优的公子哥会这么野蛮。等她反应过来时,谢宁琛已经跨进门槛大步往里走去。
桑妪见了,忙追上去,拉住了他:&ldo;谢世子,你做什么?&rdo;
&ldo;滚开!&rdo;谢宁琛一把甩开她,边往正堂跑去,边喊:&ldo;笨丫头,韩月影,韩月影……&rdo;
被惊动的贺夫人在孙妈妈的搀扶下,走了过来,正巧看到谢宁琛步上青石台阶,往正堂而去。
&ldo;怎么回事?&rdo;她问旁边跌坐在地上的桑妪。
桑妪双手攥成一团,撑着爬了起来,焦急地说:&ldo;夫人,谢世子不知怎么回事,一过来就踹门,也不知道是不是小月又得罪他了。&rdo;
小月确实跟他不大对付,贺夫人心里隐隐不安,连忙走过去叫住他:&ldo;宁琛,你这是做什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