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风平浪静后,帝临渊将云儿送回了他的寝室中休息,自己则站在那充满了月色的花园,微微仰起头,看着天上的圆月,薄唇不点而朱。
“据属下的了解,那医绝,似乎惩恶扬善,这些年来,一直为药王山附近的百姓谋福祉,甚至,每年都会不定期的下山为周围城镇的百姓们看病。”
虽然都是蒙面,易容,可这些事情,神渊殿的探子想要查,还是可以只晓的。
“外人都传她是个用毒高手,所到之处,皆有伤亡,鸡犬不宁。且为人跋扈嚣张,做事不拘一格,很是随性。”
“可在树下看来,此女子所惩治的那些人皆为手持人命之辈,或者作恶多端的修士。她从不会对手无寸铁的妇女孩童下手,这般女子,称不上是圣人,但也比殿中的那位……”
影煞所言,自然是指的四年前带着孩子找上神渊殿希望被帝临渊接纳的叶府二小姐叶琉月。
“那个女人才是真正的……”
“够了!”
“影煞,你何时这般喜好多管闲事?”
“难道是本尊交代你的任务太过轻松,以至于你竟忘了本尊曾经在离开殿中时立下的规矩!”
一阵风起,只见原本还跪伏在帝临渊脚下的影煞竟眨眼已经被掀翻了出去,重重的撞击在墙壁之上,喷吐出一口鲜血。
“属……属下不敢,望殿主宽恕。”
“我说过,在这里,唤本尊‘帝师’!”
幽紫的瞳眸却是如同食人的野兽般,猛地射了过去。
影煞再也不敢多言,浑身的汗水已经浸湿了整个后背。
“不过,你说的有一点,本尊倒是认同。”
“至少,这女人比那个人强了许多。”
“本尊倒是想要看看,她究竟能将这南津皇都的天空给搅成何种模样!”
微微勾起唇角,帝临渊面容上本来的狠厉之色,竟转眼变得柔和下来。
可在影煞看起来,却越发的觉得恐怖不已。
神渊殿的殿主从来不笑。
但凡听说过他的人都知道,这个人笑的时候,便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临头的时候。
是以,一般有幸得见此人的修士,无不希望他永远都保持那副高高在上的冰冷面容还更加亲和。
“可恶!”
“轰隆隆”的声音不断从叶府偏院的练习场地内传出。
经过了一夜的修整,被帝临渊那货给气的不轻的叶琉璃终究还是无法释怀。
未免引起叶府之人的怀疑,她硬是听了一个晚上,没有吵到孩子们休息,也没有让兮儿瞧见她曾经离开。
然而,第二天起身,叶琉璃却早膳都没用,就将自己整个闭关在练习场中,令人设下了隔音结界,在里面一通发泄。
“你娘亲这是怎么了?”
“难道云儿那小子出了什么事不成?”
一大早上吸收完日光精华,按着他爹的交代打坐完的帝修鄞,悄然携同还隐藏在空气中的鸾儿来到了练习场外。
当看到出招无比狠辣犀利的叶琉璃,鄞儿不自觉的又扫了眼地面上碎了满地的木桩人头,忍不住浑身瑟缩了一下。
“主子,太子殿下传讯,希望您用过早膳后能亲自前往宫中小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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