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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第1页)

为了反驳维新派对三纲五伦的批判,张之洞在《劝学篇》中说:&ldo;五伦之要,百行之原,相传数千年,更无异义,圣人所以为圣人,中国所以为中国,实在于此&rdo;。&ldo;若并此弃之,法未行而大乱作矣;若守此不失,虽孔孟复生,岂有议变法之非者哉?&rdo;他认为变法决不能抛弃三纲五常的封建之道,大骂维新派&ldo;忘亲&rdo;、&ldo;忘圣&rdo;、&ldo;有菲薄名教之心&rdo;、&ldo;欲尽弃吾教以从之&rdo;、&ldo;欲举世放恣黩乱而后快&rdo;2。

《时务报》转载《辟韩》一文后,张之洞支使屠仁守写了一篇《辩辟韩书》在《时务报》上发表,文中说:&ldo;夫君臣之义,与天无极,其实尊卑上下云尔,自有伦纪以来,无所谓不得已之说也&rdo;,从而骂《辟韩》是&ldo;蔑古拂今,干纪狂诞之说&rdo;3。一些封建守旧派也跟着大骂。例如有人说:必须遵守&ldo;君为臣纲&rdo;的原则,所以&ldo;民主万不可设,民权万不可重,议院万不可变通,&rdo;否则,&ldo;不十年而二十三行省变为资贼渊薮矣。&rdo;又必须遵守&ldo;父为子纲&rdo;的原则,否则,&ldo;父殴子坐狱三月,子殴父坐狱三月,轻重罕别,伦理灭绝,不十年而四万万之种夷于禽兽矣&rdo;4。

这些人维护三纲五常的理由只是:从古如此,今后也必须如此,实际上除了谩骂以外,什么道理也说不出来。

对于张之洞在《劝学篇》中的反驳,维新派用西方资产阶级的&ldo;天赋人权&rdo;之说加以痛斥:&ldo;由于深中陋儒之毒,桎梏于纲常名教之虚文,谬创&lso;君虽不仁,臣不可以不忠;父虽不慈,子不可以不孝&rso;之说,以为上可虐下,下不得违上,而臣子之含冤负屈,草菅于暴君顽父之前者踵相接,以是毁家亡国者,不可胜数也。而不知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夫夫妇妇,君得自主,臣亦得自主,父得自主,子亦得自主,夫得自主,妇亦得自主,非君尊而臣卑,父尊而子卑,夫尊而妇卑,可以夺人天赋自由之权也&rdo;1。

维新派高唱自由、平等、民权、立宪、议院这一套从西方资产阶级学来的东西,在当时是对于封建主义的上层建筑的猛烈的冲击。洋务派和其他一切封建主义者对此感到非常惊惶。

张之洞说:&ldo;方今中华,诚非雄强,然百姓尚能自安其业者,由朝廷之法维系之也。使民权之说一倡,愚民必喜,乱民必作,纪纲不行,大乱四起&rdo;2。一些封建守旧派也跟着喊叫说:&ldo;人人平等,权权平等,是无尊卑亲疏也。……平则一切倒行逆施&rdo;,&ldo;治之下者,大权不可旁落,况下移于民乎?所宜通者,唯上下之情耳。&rdo;3&ldo;悍然忘君臣父子之义,于是乎忧先起于萧墙,……而隶卒优倡俨然临于簪缨巾卷之上。&rdo;4封建统治秩序已经十分腐朽,禁受不住资产阶级新思想、新政治的冲击。这些封建主义者在这种冲击下无限恐惧地预感到颠覆传统的统治秩序的局面将要出现。

封建主义者认为,&ldo;大权下移于民&rdo;是万万不能做的,可行的只是&ldo;通上下之情&rdo;,这所谓&ldo;下&rdo;其实只是指地方士绅。维新派也常鼓吹要&ldo;通土下之情&rdo;,不过他们所说的&ldo;下&rdo;,包括新起的资产阶级在内,比封建主义者所指的&ldo;下&rdo;范围广一些。至于封建主义者害怕提倡民权会引起&ldo;下民&rdo;造反,&ldo;一切倒行逆施&rdo;。我们不久以后就会看到,维新派在反对资产阶级革命派时用的是同样的话。但在这时,维新派还以为宣扬&ldo;民权&rdo;,是不会有什么危险的,而且可以起消泯被压迫人民造反的作用。

维新派探讨救亡之道,还得出一个结论说,只要&ldo;开民智&rdo;,国家就不会亡;即使亡了,也没有关系,还可以恢复。所以,他们认为,要保国,必须先保教、保种。他们说的教就是孔教。他们仍然打着封建主义的传统的孔子之道作招牌,这是他们并没有彻底的反封建立场的表现。至于他们所谓保种,其含意至为模糊。按照他们的说法,要保种就必须开民智。立学会、办学校,就是为了开民智,而达到保种、保教的目的。为表达这种观点,梁启超在致康有为的信中甚至这样说:&ldo;我辈以教为主,国之存亡于教无与。或一切不问,专以讲学授徒为事。俟吾党俱有成就之后,乃始出而传教,是亦一道也&rdo;。&ldo;我辈宗旨乃传教也,非为政也;乃救地球及无量世界众生也,非救一国也。一国之亡,于我何与焉。&rdo;1从这种似乎很奇怪的说法,可以看出,这些自命为懂得新学的知识分子,如何狂妄自负地把自己看成是国家的主体,开民智要靠他们,国家的命运,以至人类的命运也要由他们决定。

这些维新派人物一方面说亡国也没有关系,一方面又提出保国的口号。他们自己解释不清楚这种矛盾的观念。实际上,他们是在模糊地表示,地主阶级专政的国家的存亡已不值得留恋,而应当代之以一个资产阶级的国家,不过他们不能自觉地说出这样的思想,更不可能通过实践来实现这个思想。

正因此,维新派的保国会成立以后,御史文悌上书弹劾说:保国会的宗旨是&ldo;保中国不保大清&rdo;。张之洞也在《劝学篇》中痛心疾首地攻击维新派的观点说:&ldo;今日颇有忧时之士,或仅为尊崇孔学为保教计,或仅以合群动众为保种计,而于国、教、种安危与共之义忽焉。传曰:皮之不存,毛将安附。孟子曰:能治其国家,谁敢侮之?此之谓也。&rdo;1在他看来,种属于国,教属于国,必须把保国放在第一位。他所说的国即现有之国,也就是封建地主阶级的清朝政权。形式上,两派间争论问题好象是保国和保种、保教何者为先,从实质看,两派的分歧在于要保的是不同阶级的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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