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样的话,这个生生不息的生物链将会受到来自循环之外的降维打击。
所以,既然是老鹰就,老老实实当老鹰。
既然是小鸡,就努力在这个乱世活下去。
这个世界上的生物,最缺乏的无非是……
自知之明。
陆泽走下楼梯,安静的站在玻璃门外,注视着里面同样空旷的空间,和那两名气息超然的青年。
出于礼貌,陆泽露出一个短暂的微笑。
而后,轻轻推开门。
陆泽的目光落在最前方……那名西装革履、眼神阴鸷的面孔上。
少年嘴角轻轻勾起一抹弧度,不知是微笑还是讥讽。
陆泽推门而入。
偌大的轻奢空间内,两人静静相望。
最后那名身着黑纹付羽织的冷峻青年,则在淡淡扫视了一眼陆泽后,安静的继续品茶。
……
茶桌上空,摄像头依然在忠实的履行职责,只不过直播的画面里已经是一片死寂。
被鲜血染红的墙壁、地板、大门,堆积的尸体。
这一切都在无声诉说半分钟之前发生的一切。
从陆泽出现在视频之中起,季武的右手便彻底松开了茶杯。
而在四十公里外的电视塔下,穆舍的后背已经冷汗涔涔。
同样是用刀。
自己的刀法和陆泽之间的差距,却犹如天堑。
那已经不是一分一毫能够形容的了。
时而轻灵如风,时而霸道如鬼神,那柄黑檀唐刀在陆泽手中,仿佛活过来一般。
他从未见过有人能够将唐刀用到如此臻至化境的地步!
噔。
噔。
陆铭的腋拐被扔在了车上,他拄着一柄步枪,一瘸一瘸的出现在门口,然后靠在门柱上,看着自己哥哥缓缓走向其中的背影。
“我这个人,确实很好说话。”
陆泽握着刀鞘中段,姿态随意的向着季武走去,声音更是说不出的写意,丝毫没将这期间诡异气氛放在心上。
季武站在原地,眼神漠然的看着陆泽不徐不疾的接近自己。
“但那只是在我心情好的时候。”
陆泽淡然坐在了巨大紫竹茶桌的另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