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先帝,也不敢随意滥杀朝廷大臣!
你秦骁算哪根葱?
刘根直心中笃定,只要秦骁敢挥刀,中原士族将和他北荒不共戴天!
失去了天下人心,大周焉有秦骁一席之地?
可他忽视了一件事。
士族,代表不了天下,他刘根直,也代表不了士族!
就在所有人冷眼旁观,想看看秦骁如何处置刘根直时,秦骁拍拍手,一队士兵搬着大小箱子走了进来。
箱子中,是一摞摞罪证。
秦骁随意拿起一张,当众念了起来。
“永安五年,胡蛮入侵北荒,宰辅刘根直协同兵部尚书吴仁、户部尚书刘先,出卖北荒兵备战略图给胡人,致使北荒重镇云瑶陷落,八十万大周百姓流离失所……”
“永安六年,胡蛮再犯,宰辅刘根直给时任阴狼关守将张文涛密信一封,令他不准抵抗胡人、全军撤离。”
“后胡人不费吹灰之力夺得阴狼关,长驱直入两千里,踏尽山河无颜色,甚至引发了罄竹难书的‘北定十屠’惨案!”
“而原因,则是因为胡蛮许诺你的十万两黄金!”
刘根直闻言面色煞白,厉声怒吼:“假的!都是假的!我根本就不认识什么胡蛮,至于你说的黄金更是子虚乌有!秦骁!你怎敢污蔑当朝宰辅?!”
“别急呀,大的先说到这,咱们再来说说小的。”
秦骁又拿起另一摞罪证,不顾歇斯底里的刘根直,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念了出来。
“永安五年六月,西南大旱,宰辅刘根直以赈灾为由,大肆敛财,用于赈灾的五百万两白银,被你吞了四百万两,可怜西南百姓,人死如圻堵,千里无鸡鸣!”
“永安五年七月,西南道寻大人被逼无奈,亲自上京求要赈灾钱款,被你利诱不成,你怕事情暴露,痛下杀手,堂堂五品钦差,竟尸骨无存!”
“同年九月……”
秦骁的声音冰冷至极,掷地有声。
他就那么一张一张念着,事无巨细的将那些不为人知的腌臜事拉到了明面上。
整个过程中,殿中诸臣从一开始的戏谑变为震惊,继而变得惶恐胆颤。
不仅仅是刘根直。
殿中绝大多数大臣,都或多或少做过错事。
要么强抢幼女,逼良为娼;要么卖官售爵,中饱私囊;要么仗势欺人,鱼肉百姓;要么残暴无能,迫害贫民!
满朝金销殿,尽是朽木猖!
“刘宰辅,刚刚你说要朕诛你十族?”
秦骁笑了,是冷笑。
“朕,允了。”
如此祸国殃民的奸臣、贼臣、罪臣,不杀难道还留着过年?
不杀,何以平民愤?!
“秦骁!你这个逆贼安敢……”
没等刘根直说完,一把尖刀就插进了他的心窝。
徐虎狞笑一声,抽出了刀,又插了进去。
一刀一刀,直到刘根直没了生息,方才像死狗一样将他丢了出去。
文武百官哪里见过这架势?一个个都被秦骁的狠辣所震慑,噤若寒蝉!
就连先开始无比狂妄的恭亲王,此刻也缩着脖子,大气都不敢喘。
看着刘根直痛苦的死状,他甚至想要拍手叫好!
这样的奸臣都能位居高位,把持朝政数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