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氏王妃冲安元志叫道:“二殿下呢?我家王爷呢?!”
安元志往客氏王妃身后的废墟看了看,说:“二王府都成这样了,你觉得二殿下这会儿能在哪儿?”
客氏王妃瞪着安元志。
安元志没费劲就掰开了客氏王妃抓着他衣袖的手,说了句:“你最好离开京城吧。”
客氏王妃往后退着走,之后便又跌在了地上。
“他要帮自己的兄弟,”安元志看着客氏王妃说:“这就是生死由命的事,你也怪不得别人。”
客氏王妃坐在地上没吱声。
安元志上了马,没再看客氏王妃,这个女人之后会怎样,已经不在安元志的关心范围之内了。
安元志几个人走了不久之后,又有不少人跑到了这处王府的废墟上,翻找起财物来。
客氏王妃没去管这些人,她也无力去管。无处可去,就只能守着一府人的尸体等在这里,只要白承路还活着,客氏王妃相信这个男人会回来找自己。
皇长子府里,白承舟喝得酩酊大醉。
青龙大营的兵马到了皇长子府前,将这座王府团团围住后,王府里人人自危,也不知道这帮兵马是不是奉了命来杀他们的,想逃又没人敢往外逃,明明应该是主心骨的白承舟还醉得人事不知。
无奈之下,还是王妃站了出来,把府中人安抚了下来。
“爷?”在府中人总算镇定之后,王妃才又带着几个儿子进房找白承舟。
躺在坐榻上的白承舟睁眼看了自己的王妃一眼,哼哼了一声。
“爷,你这样,你要我们怎么办?”王妃跟白承舟急道。
白承舟翻了一个身,打起了呼来。
王妃看着白承舟,闻着这一屋子的酒气,王妃忍不住就想哭。
白承舟的儿子们看看父亲,又看看母亲,他们中有嫡出也有庶出,平日里也是明争暗斗,只是这会儿,谁也没有再斗下去的心思了。
“母亲,”长子白棣跟王妃说道:“还是先想办法知道外面的情况吧。”
王妃脱力一般地坐在了一旁的木椅上,小声道:“现在谁能出府去?”
“至少问问外面的兵是哪部的吧?”白棣说:“我们就是死……”
“棣儿!”王妃喝止了长子的话。
白棣的神情倔强,说:“母亲你现在还看不出来吗?”
王妃说:“看出来什么?”
白棣说:“四皇叔一定出事了!”
屋中的人都是一惊。
“你不要胡说,”王妃脸色发白地道。
“不是有流言说皇爷爷已经驾崩了吗?”白棣说:“现在京城乱成这样,谁还敢说这只是流言?”
王妃嘴唇翕动了两下,没能再说出话来。
“如果四皇叔没事,怎么会有兵围了我们的府邸?”白棣说道:“四皇叔一定出事了。”
几个皇长子府的主子坐在一起,守着一个醉汉,商量了半天,也没能商量出一个办法来。
围住了皇长子府的兵将们,对于从王府里出来问话的人,一概不理不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