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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囚室之中传来暧昧的声响,外头候着的侍卫知趣地后退了一截,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去打扰皇帝的雅兴,顶多在心里骂猥*琐地笑几声而已。
纹斛睁着一双眼睛定定地看着囚室顶部,那里有破烂的蜘蛛网,可是没有蜘蛛,也不知道被哪一代的牢友捉去打了牙祭。
一双不算陌生的手在身体上四处游走、啃食,本就单薄的囚衣早已不知所踪,他不躲,不挣扎,连哭闹都没有。
如果呼救有用,他不吝惜吼一嗓子,哪怕是吼得吐血也不会眨一眨眼睛。
可是没用。
从来就不会有人来救他。
或生,或死,他从来能靠的只有自己,当自己也靠不住,他就活该下地狱。
“看着朕!”
纹斛闻声转动了一下眼珠子,企图将视线集中到声源处,可不管他怎么用力都没办法做到,眼前模糊一片,只依稀看见一团明晃晃的颜色。
晃得他想吐。
“看着我!”
努勒从来都知道纹斛并不看重他,可他没想到自己竟被他忽视到如此地步,哪怕他扒光了他的衣服,哪怕他下一刻就要侵*犯他,他依旧不把他当一回事。
“我是你男人,你看清了,我是你男人!”
努勒不受控制地狠狠卡住纹斛纤细的脖颈,青色的血管在苍白的皮肤下微微凸起,他突然又受惊一般缩回了手,只能换了嘴上去捉住他的唇狠狠撕咬。
看我一眼。
你看我一眼。
你好歹……看看我……
努勒绝望地吻着纹斛的唇,这是他第一次亲吻他,或许根本算不得吻,不过是单方面地撕咬宣泄,粗暴不带丝毫技巧,无关情*欲,一切行为都带着浓浓的不甘与认命,最原始的唇齿交锋下舌尖很快浸到一丝甜味,努勒眼睛红得更厉害,收回的手在纹斛的脊背上慢慢下滑,目的极为明确地挤进了他曾臆想过无数次的地方。
他曾想过,要等着纹斛心甘情愿。
他也曾相信,他总有心甘情愿的一天。
“嘶——”
纹斛吃痛倒吸了口冷气,努勒下意识地抽回了手。如同一个未经情*事的愣头青一般,他总怕自己的表现会让对方嘲笑,他笨拙,不甘,却又该死的下不去手。
“你要是反抗一下该多好。”
踢他,打他,骂他,激怒他,让他更有继续下去的勇气。
可是终究下不去手。
对着那张仿佛死人一样空洞无神的眼睛,他下不去手。
他隐隐有种预感,一旦今天在这里撕破最后一层屏障,他跟纹斛就真的完了。
“我恨你。”
哪怕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仍然没法对他狠心,他们两个人之间,从来都是纹斛占上风。
他永远知道如何叫他妥协。
努勒放过了纹斛的唇,似膜拜一般从他精致的下巴一路吻过纤长的脖颈滑向锁骨,随后伸手摁住他的两肋,埋首狠狠咬住他瘦削的肩头。
总不能叫你得意,朕总不能叫你得意忘形。
这次是半点不留情,亦或是倾注了一腔深情,非得从他身体上撕扯开一条口子将自己内心的火强行灌进去一半,努勒狠狠地咬着,牙齿深入皮肉,鲜血注入咽喉,血脉相融之下,注定今生不死不休。
“嘭——”
一声闷响过后,努勒那巨大的身子滑落,露出底下□□满身狼狈的纹斛,这一身的青紫衬上白皙得几无血色的皮肤,暧昧得惊人。
杨靖脱下身上的衣服,一声不吭地将纹斛裹了起来,他的肩头鲜血淋漓,身上也被糟蹋得乱七八糟,可是眼神却出奇的平静。
又或者,是死寂。
“别怕。”
杨靖将纹斛裹得严严实实,随后小心翼翼地将人抱起,这个人几乎无时无刻不在吃东西,可是身体的重量却意外的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