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若鸿立即跳开,一边拍着手臂道:“你恶不恶心啊,谁跟你是真爱……呃,不对,阿离,我真爱你,我再也不要跟你分开,你成亲也带着我吧。”
“就没见过你这样死皮赖脸的,言世子,麻烦你也回回你的南楚,保不齐那边出了什么大事呢?”
“你这是过河拆桥,太过份了,我要跟小寡妇告状,说你人品有问题,还是别考虑你了,人家可是受过一次伤的,再跟你这样的,保不齐将来又要成弃妇。”言若鸿大声嚷嚷道。
“你个乌鸦嘴,你是咒我死呢,还是咒我死呀。”夜笑离抬手就打,咬牙切齿地骂。
“呸呸呸,你当童言无忌啊,阿离啊,我说真的,我不想回南楚。”言若鸿苦下脸来道。
“到底是属国,你才是那边的太子爷呢,就不怕你的东宫之位被人抢了去?”夜笑离正色道。
“我那老爹都死了好些年了,他死后,南楚的事务都由穆帅在打理,我爹临死时说过,穆帅的人品值得信任。”言若鸿略显伤感道。
“可穆帅不是南楚人,到底隔着一层,再加上,你还有几个虎视耽耽的庶兄在呢,他们可没一个好东西。”夜笑离提醒道。
言若鸿果然忧郁起来。
夜笑离的唇边就勾起一抹得逞的笑,负手向前而去。
“穆帅也是江南人,哎,阿离,你说,他会不会跟清瑶有关系啊。”言若鸿却是外乐天派,还没忧郁一秒钟,人就追了上来,咧嘴笑道。
“江南姓穆的只一家吗?她若是穆帅的女儿,你说北靖侯储敢这般凌虐她?不要命了吧,就是皇上也不会肯啊,南楚可是大锦的南大门,你们要有个一二三,皇上还能睡得着觉吗?”夜笑离对着他的额头就是一敲。
“也是哦,呵呵,还是阿离你聪明,害我差点以为我跟清瑶是亲戚呢,不过,你还莫说,她长得真象鼻涕虫,阿离,你还记得么?小时候你在我家,穆帅的娘子就带着个爱哭的鼻涕虫,成天跟在咱们两个后面转,后来还被你推进河里去了。”
夜笑离清润的眸子变得悠远深浓起来,就象染上了一层浓得化不开的墨色,思绪似乎也回到了儿时,那女孩子才四岁吧,爱哭鬼,又喜欢象个小尾巴一样跟在他后面哥哥,哥哥的喊,烦都被她烦死了。
可她落过那次水后,人就变了,变得不太说话,却聪明干净起来。
还会说古里古怪的洋话,拿洋话骂他和阿鸿,那时候,阿鸿很喜欢她,她也好象很喜欢阿鸿……
“阿离,在想什么呢?到了。”言若鸿打断夜笑离的思绪,提醒道。
一进王府的门,就得知文尚书已经等在屋里了。
“见过世子。”文大人眼露喜色。
“大人神速。”夜笑离向文大人一拱手。
“若非世子指点,臣又岂能这么快?荣儿的大仇得报,臣谢过世子。”文大人眼睛濡湿道。
“只怕要委屈大人了,摩天功的事暂时还不能公开,公孙昊绝不会是唯一一个练此邪功之人,后面肯定还有一个庞大的组织,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他现在的罪名还只能是聚众*,不能以杀人罪处之。”夜笑离道。
文大人道:“老臣省得,好一个聚众*,老臣听说,那畜生被一群府兵给……这个罪名好,比起杀人罪要好多了,公孙全族都要背上耻辱的骂名,这一辈子他都莫想抬起头来,有时候,让仇人死,不如让他生不如死,世子,您说呢?”
夜笑离哈哈一笑道:“不错,我与您英雄所见相同。”
又拿出一瓶药来:“此乃上好的伤药,前次穆姑娘用了剩下的。”
文大人大喜,穆姑娘前次伤得近乎残废,若非夜世子请了离笑天来,只怕也难以活蹦乱跳的行走自如,此药必是好的,虽然……孙儿已经被废了,但好歹也能让伤好快些,减些痛苦也是好的。
“多放世子。”
“只是,此番大人帮助顺天府抓捕了公孙昊,贺相那边……”夜笑离又担忧道。
文大人眼里便露出坚定而冷厉之色:“老夫为官二十八载,也不是那怕事之人,不欺到老夫头上来则可,欺到头上来,老夫谁也不认。”
夜笑离道:“不错,大人才华学识,官声无不上乘,皇上也常倚重您,又是朝中顶梁柱,贺相一手遮天多年,大人就是一股清流,会冲散朝堂上的污浊也戾气。”
文大人听了越发意气盎然,两个又说了一会子话,文大人才告辞离开。
“你个腹黑的,给北靖侯府的府兵下那么重的要,估计公孙昊现在都站不起来。
”你怎么这么清楚?说得好象很有经验似的。“夜笑离淡淡地瞟他一眼道。
言若鸿脸一黑,正要跳开,转然邪笑着一把勾住夜笑离的脖子,桃花眼一挑,风情万种地说道:”是啊,很有经验,要不要我们也来试一试?“
夜笑离立即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怪不得清瑶说,不能跟你比脸皮厚,果真你的脸皮堪比城墙。“
”小寡妇这么说我?背后说人坏话真不是好习惯,哪天真得该调教调教她才是。“言若鸿果然一蹦三尺高道。
夜笑离就斜了眼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