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时。
天刚蒙蒙亮,凤倾煜便蓦地睁开了凤眸,他的眼神带着阵阵寒意。
“桃夭夭!”
凤倾煜转眸看向空无一人的枕边,他咬牙切齿的怒道。
她竟然阴他!
怪不得那时他总觉得桃夭夭身上的味道怪怪的。
原来。
她早就挖了坑等他跳。
凤倾煜冷着一张脸,他伸手往旁边的架子上一拉,却摸了个空。
“好样的。”
竟然还知道乔装,把他的衣服给顺走。
他是不是该夸她聪明?
凤倾煜冷笑了声。
随后。
他像想到了什么似的,笑意即刻凝固在脸上。
他伸出手往胸口一摸,那个位置空空如也,凤倾煜眯着眸冷然道:“该死!”
她何时知道他随身携带了令牌的?
那块令牌代表着他帝王的身份。
见它如见他本人。
她竟敢携此私逃。
真是胆大至极。
“天下之大,莫非王土。孤倒要看看,你能逃到哪去?”凤倾煜眸光微深,他狠狠地盯着阁门,气极反笑。
他抬脚正欲出门,窗缝恰好吹进一缕寒风,他忽的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白色里衣。
显然。
他不能以这身装扮出门。
除非,他不要脸。
“叩叩叩——”
“姑娘,发生何事了?”
王婆子敲了敲房门出声问道。
她年纪大了,睡得早,醒的也早。
她刚出房间门就听到桃夭夭房内传来了异样的响动。
于是。
王婆子警惕的过来问了问。
“无事。”凤倾煜冷冷的回了句。
“公子。”
王婆子听到凤倾煜的声音先是一愣,后反应过来恭敬的称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