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谙要回答的问题是格安最想问出口的一个——
“暗火,这是什么东西?”
谙八风不动的脸一僵,所有的微笑便顷刻消失了。
“这是我回答不了的问题。”谙神色严肃,对着格安鞠了一躬。
“但帝都大学的生物实验室里,一定有您想要的答案。”
第十九章锋芒
爱德格趴在床上,头被被子蒙住了,一开始,他的眼泪就像是开了闸的水,怎么也止不住地往下划,他闷得脸颊又潮又热,直到呼吸不上来才坐起身用被子擦了擦脸。
过了一会,爱德格止住了哭,但鼻涕却不停地往外流,他吸溜了几下还是不情不愿地去洗了把脸。
等这些全部弄完了,爱德格就感受到了极强的困意。
爱德格走进了自己的卧室,看见了摆放整齐的床铺,失了意似的怔了下,随后才后知后觉自己刚刚抱着哭的是格安的被子。
爱德格关上了房门,转身想去为格安收拾一下,他的眼泪鼻涕全都留在了上面,总是要清理一下的。或许还有口水?爱德格红了脸,在被子上翻了翻,却无法确定有没有。
不过最后,不等他换上新的被褥,就感觉眼皮沉重,是哭后感到的疲惫,迷迷糊糊地在格安的被子上不知不觉睡着了。
爱德格醒来的时候,天色已晚,他有一瞬间放空了自己,不知道眼前看见的东西是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这是在哪。他下意识揉揉眼睛,在看见床头那盆兰花后,才想起来睡前的事情。
原来我是睡着了。
爱德格叫了下人带走弄脏的被褥,等换上了新的,在上面躺了一会,回忆之前和爱德华的对话,最后,他还是问了兄长的所在,并在得知爱德华一时后回家的消息后跑去了书房等待。
爱德华非常守时,如佣人们所说的那样,在一个小时后回来了。实际上,爱德华觉得自己和爱德格的对话并没有结束,于是告知了佣人们回来的时间,如果爱德格醒来了,先让他吃点东西,等他回来。
不过爱德格也有话与他说,这场谈话便能毫无阻碍地开始。
爱德格开始还有些别扭,他很少被爱德华说过,刚听见爱德华说他的时候有一个瞬间在想“他一直就是这么看我的?”,不过等他睡醒,恢复了理智,再重新看待这件事,就会生出一丝愧疚来。爱德华没有什么错,他只是说出了实话。
不过让爱德格没想到的是,他的兄长,在进入书房关上门后的第一句话竟然是为了之前的谈话而道歉,爱德华对自己的口无遮拦表示后悔,并告诉爱德格,如果他想,他总有一天也会如雄鹰在天空展翅。
爱德格不会被囚禁,他的一切都有自己做主的权利,而自己作为兄长,仅仅只能目送着他而已。
爱德格听得心中酸涩,也为自己道歉,他们互相原谅,最终重归于好。
事入正题,爱德格将自己在十五街区的经历告诉了爱德华,并且有理有据地为之前爱德华说“这一切都独独与你没有关系不是吗”这句话做辩驳。他说:“哥哥,昨天你说了这样的话,后来我自己想了想,非常认同你,毕竟我不可能是谁所围绕着的中心,每个人都有每个人自己的生活。可是现实情况看来,最近发生的事情也确实也是与我有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