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愿吃苦,亦无能力。”
小山疑惑:“我又有无前途?”
“你,言之过早。”
小山累了,脚底走起水泡,她梳洗后休息。
她读了一回报纸,倒在床上睡着。
晚上醒来,看到楼下有灯光,两个大人好像一直没有休息。
大雨也一直不停。
天蒙亮,小山到厨房做咖啡,看到余先生。
他满面笑容,“小山,我接到最新消息,三兄弟与外公外婆可以回家了。”
小山真觉宽慰,“呵。太好了。”
余先生忽然说:“小山,这次真多亏你。”
“我什么也没做。”小山谦逊。
“不,小山,你为我家做了一次最佳催化剂,促使他们三代团结。”
小山笑了,这人很有趣,他比父亲轻松。
“你觉得他们三个怎样?”
小山就是喜欢余君开口三个闭口三个这种无分彼此的亲昵口角。
小山老气横秋地答:“都是好孩子。”
余先生笑笑说:“你一定觉得我们大人处理感情生活一塌糊涂吧。”
小山据实说:“我在报章杂志时事节目中认识这种现象,已觉十分普通。”她反而掉过头来安慰人。
“警方宣布公路有限度开放,我下午开车去看他们,你可要一起来?”
小山还没有回答,只听见身后一声哈欠。
常允珊起来了。没有化妆的脸隐约看得出做过手术的痕迹。
她闲闲斟杯咖啡,添了牛奶加糖,把小山叫到她身边坐下。然后她很客气地对新婚丈夫说:“小山与我不去什么地方,你一个人去办事吧。”
余先生有点失望。
“你听我讲,据说依斯帖也在那里,加上我们,多么复杂,你一人快去快回,方便行事。”
余先生申辩:“一家人行动一致。”
常允珊说:“你有话,讲完了才回来,这次缩短蜜月行程,十分扫兴。”
“家里有事不得不赶回来,下次设法补偿。”
常允珊苦笑:“下次结婚还是下次蜜月?这次假期计划整年——算了。”她挥挥手,“不谈了。”她蹬蹬蹬跑回楼上。
沈小山不相信耳朵。
一模一样的抱怨,与沉宏子在一起时是这种口气,今日与余某人结婚,又是同样的牢骚。换而言之,对方仍然不够体贴细心,还是没有以她为全宇宙中心,不算是永远的裙下不贰之臣。
这就是一般成年女性对伴侣的要求吗?多么幼稚可笑。
余先生对她说:“小山,我出去五金店买小型发电机给他们带去。”他披上雨衣上街。
小山站在檐蓬下看雨景。
常允珊换了便服,站在女儿身后。她轻轻说:“忽然做起标准父亲来,吃不消。”
“你应该替他高兴。”
“那三个男孩不是我的孩子。”
“妈妈,他们有名有姓,他们叫余松开余松远余松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