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盼着最好是再乱些,到所有人都乱起来时,再上去镇压,然后将权势收拢。
她不仅要活下去,还要活得比谁都好,没有人再能掌控她的性命。
于是她就又传了信给各地,让她的人做好准备,随时可能召集。
她这时没打算悄悄透露给其他皇子公主,反正很快消息也会传出去。
几日之后,陆续就有人知道消息了,也相继开始了动作,当然,都逃不过听桥的眼睛。
他们那可都有着她的人。
一个月后,魏静吃下了那道士炼的第一枚丹药,这一吃便上了瘾,还觉得自己年轻了许多,高兴至极的她当即给那道士封了个国师的称号,从此醉心丹术,甚至连早朝都缺了几次。
魏静也不肯将奏折交给别人处理,于是就堆积了许多。
堆到实在没法堆的时候,她竟想出了个离谱的办法,让那些侍奉她的男宠过来批改,她在旁边看着。
她越想越觉得有意思,便让人召来男宠帮她批改奏折,这些男宠都是识字,若是大字不识她玩着也没意思。
然后批改奏折这事也被传到各个大臣那了,他们皆是敢怒不敢言,心中还是迂腐地忠君。
倒是有几个大臣递折子上去劝的,但女帝一概不理。
至于李相,他原本是想让女帝将朝中事务分出部分给魏雨的……他也没想到女帝会想出这么个离谱的点子。
随着事态越来越离谱,几个老臣再也坐不住,进宫去劝谏,然而最后却是被女帝让人拉出去打,有个大臣直接挺不住归西了。
女帝最近耽于享乐都让他们忘了她之前对待忤逆她的人有多狠,这下,再没人敢说什么了。
远离旋涡的听桥也只能是无奈叹息,也不知道他们现在会不会后悔从前扶了这么个人做帝王。
看来真是风雨欲来了。
此时已入冬,案上的茶刚倒出来就没那么滚烫了,听桥端起来,平静地看着窗外的天。
裴识卿拿着新弄好的手炉放到案上,以便她待会拿起来暖手。
她的披上了厚重的外衫,也不知道是不是刚才随意动作之时弄乱了些,他在她身侧坐下,将她的长发捋起,衣衫重新整理过才放下,顺便还理了一下。
喝着茶的听桥心中是说不出来的古怪。
也不知道裴弋见到这个“贤惠”的弟弟会不会怀疑她把人掉了包……
事情起因是她前几天说的话。
“怎么总是拦着人过来服侍我?他们不在,难道你要帮我宽衣解带?”
“好。”他道。
听桥就又接着道:“他们要做的也不止宽衣解带,各方各面都要把我服侍好,也包括在床上,你也要来吗?”
裴识卿抬起眼,认真地说:“好。”
“……”
这下倒是听桥不敢应了,她觉得他是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