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拿下了没有?”赵普好半天平静下来后,这才问道。
“正在缉拿!”郭德轻轻地回道。
“一定要拿住,真是胆大包天,朕倒要,是谁这么法天。吴相现在怎么样了?”
“说是受了重伤,太子已经过去现场处置了,又见太医院里去了好些个太医,想必是施法救治去了。”
赵普松了一口气,既然是受了伤,那太医们过去,想必能救得回来。放下这边的心思,赵普一拍桌子道:“朕这回是一定要彻查到底的。只要查出凶手,朕对凶手绝不辜息。去,传旨下去,尽快查明真相。”
“是传旨给金陵府衙?还是九门总经略衙门?”
“自然是传旨给苏爱卿,这件事情让他亲自办,用心办。”
“是!”郭德领了旨意,便退了出来。可还没过一会儿功夫,郭德又走了回来道:“皇上,奴才才出殿门口,苏大人就赶在殿前求见呢。应该是为吴相遇刺的事情来的,苏大人还真是勤劳王事啊。”
“来得正好!快传。”赵普现在很是倚重苏三,虽然苏三年纪起来那么轻,但赵普却有种,什么事情交到苏三手里,便会很顺利,很容易得到解决的感觉。
有时候,赵普也很奇怪自己为什么会对这么个才刚刚弱冠的年轻人,一见面便委以那么重要的责任。要知道平时他纵然有些随性而为,但于正事上,还是会尽可能地听取大臣们意见的。任用苏三以来,明里暗里,对苏三的诋疑尽多,他却没有一点后悔的感觉,这不能不说是一件怪事。
说不定还真是天星下界,自己的天缘所寄,否则君臣之间哪里会这般相合?
赵普心里存了这个念头,自然是有什么事情,都要想着苏三!现在听苏三这么可着他的心意,自己刚想到他,他便来了,自然又更加应验了自己的想法。
“皇上!”苏三一进殿,便急急地叫道:“东府里出了大事,皇上可知晓了?”
“正要与宁远说这事!”
“臣特来请旨督办此案!这些刺客也太大胆了,想必后头必有黑手。若是再行放纵,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更加惊天的大事。”
“嗯!朕也正有此意。不过,宁远觉得,会是谁这么大胆,竟敢使人闯进东府行刺呢?”赵普心不担忧地道。
“不管是谁,皇上可千万不能辜息了。吴相可是三朝老臣,若是三朝老臣都这样遭受非难,朝臣心里头只怕会多生怨言。前次听雨楼里那件事,到现在还是个头公案。今天又发生这样的事情,再不彻查,恐将来再生变故。”
赵普有此一问,心自然是有些疑惑的!听雨楼里的事情,他并不是不想查清楚,但是查着查着,便没了声息,再也查不下去,这叫他也是没有办法。
“朕也想彻查,但不是什么人都有宁远这么忠勤王事的本事。所以朕也有意让宁远去查办此案,只是如今,宁远又要操劳武科举,为朝廷选用人才;又要筹建‘定’,以为朝廷驱使;九门里的衙务也不是小事,现在又查勘此案,千头万绪,诸事都要用心,忙不忙得过来?”
“还真忙不过来!要不皇上就把臣的九门总经略一职给削了吧,臣倒想在‘定’上,多下点功夫。”
“哎,朕也知道你通武略,可是打仗可不是儿戏。万一宁远有个闪失,朕上哪里去找像宁远这样的良臣。”
“此次恩科,尽多贤士!皇上只需大胆任用,哪个不是良臣?原人传来的消息,万一属实,京人便是大患!宁远正是为国效命的时候。只有把京人打老实了,封朝才能安稳,这是急务,也是要务。呆在金陵抓些毛贼,可不是宁远的志向。”
“九门可不是抓抓毛贼的事情!不过,宁远说得确实也很有道理。只是从军的事情,再吧,京人未必就真敢南下。若真南下了,说不定宁远还真是朕的一员福将呢。”
两人正说着话,郭德进来道:“皇上,太子和二皇子,还有一帮大臣们都在殿前候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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