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恒满脸狐疑地看着两人,总觉得有哪里好像不太对劲儿。将军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他?可荣启好像知道。有什么事是荣启能知道却不能告诉他的?谢恒越想心里越不痛快,他不是将军最得力的“小弟”了吗?闷闷不乐地用过早膳后谢恒离开将军府。荣启松口气,笑着说:“以谢恒的聪明但凡他不是对你全心信任早就该发现了。”宣景:“你觉得我利用了谢恒的信任?”“这话是你说的,我可没说。”宣景:“吃完就走。”荣启:“嘿,我是那种占完便宜就走的人吗?”宣景挑眉:“怎么?你要留下来帮忙刷碗?”荣启:“那倒也是不至于。不过我也确实有正事跟你说。你不是有派人盯着三皇子和太子吗?最近他们有没有异常?”“目前还没有,怎么?”荣启正色起来:“我安插在太医院的人说陛下是真的快不行了,最多也就这一两个月的事。太子一直在陛下身边侍疾,这情况他应该清楚,而且就是太子让太医院的人暂时不要将陛下的真实情况说出来。只对外公布陛下暂时情况稳定。不过我猜三皇子应该也在太医院有人,这事儿未必能瞒得过他。”宣景:“太子要隐瞒陛下的身体状况应该就是担心三皇子会趁机有所举动。等陛下悄无声息地龙驭宾天,他身为东宫太子也就能顺理成章地继位。”“但三皇子谋划多年,一定不会让太子轻易得逞。”宣景皱眉:“我会让宫里的人更加严密地监视太子和三皇子。”在这个节骨眼上,太子和三皇子也会比平时更加谨慎,不容易露出马脚,宣景要想探听到真正的消息怕是要费一番事。另外一头,谢恒回到谢家,心里还有点气儿不顺。荣启简直是他立志成为将军身边失望至极谢斌:“六妹妹已经落胎,祖母找我们来是想让我们去探望六妹妹?”谢老夫人点头:“正是。出了这种事,咱们娘家人本就该去看看。”谢恒:“六妹妹刚落胎时没人去看过?”谢老夫人:“那自然是有的,我当天收到消息就亲自去阙家看了。可我去看过不等于你们去看过,你们到底是六丫头的兄长,不能不露个面,多少也该去探视宽慰一番。”谢斌点头:“祖母说的是。我们是该去看望六妹妹。”然而谢恒却不像谢斌那么单纯,他总觉得这里面有事。谢老夫人可真算不得善茬,也根本不是个多疼爱后辈的长者,她眼中看到的永远只有谢家的利益和体面。谢恒可不相信谢老夫人对谢元馨是出自真心关怀。不过谢老夫人到底为何非要他和谢斌去阙家看谢元馨?在谢老夫人眼中他和谢斌身上最大的价值就是在朝为官,年纪轻轻便得朝廷重用,难道谢老夫人是想在他们的官职身份上做文章?阙家当初最让谢老夫人心动的便是阙胜德是正三品的朝职,而现在自己也是正三品,官职上与阙胜德旗鼓相当,且他手中同时握着宗人府丞和大理寺卿两个职位,单从权利来说他还在阙胜德之上,莫不是谢老夫人想用他的官职来压制阙胜德?可这又是为何?谢元馨落胎跟这又有何关系?为何要自己压制阙胜德?谢恒脑海中整合着从进屋开始谢老夫人的言谈表现,心中逐渐浮现出一个猜测。“祖母,孙儿以为咱们既然是一家人那就不说两家话,不管祖母希望我跟兄长做什么,还是直言不讳告诉我们的好,免得我们不能领会祖母的意思,事情办得不到位,又或者因为不够了解情况,影响我们发挥。到时候就不大好了。”谢老夫人脸色难看,“你、你这是什么话?难道我还能瞒着你们什么不成?”说到瞒着,谢恒就想起将军和荣启有事瞒着自己,这心里面就更不痛快了,火气也跟着上来。“祖母这话说得不真诚。有没有事情瞒着我们祖母自己心里清楚。若是祖母实在不愿意说,那就我来说,祖母只管听听是不是我说的这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