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维护冷月江山的问题上,梅凡尘的言语和举动,让老三暗自称赞。他考虑了一下,感觉王爷知道得也不会太多,所以他悄悄地离开王爷府,回到藏身之处,等着第二天再联系一下姜大人。
可是,姜进一直没有出现,大街上百姓也比往常少了很多,士兵却越来越多。他想方设法也没打听到任何有用的消息,又不敢惊动他人。
特殊时期,不知道人心所向,轻举妄动很可能招致杀身之祸。他思虑再三,决定再等一天,到晚上时去宰相府再转一圈,实在不行,再考虑去边关,毕竟相距太远,邺京的未来充满了太多的变数。
宰相府中的守卫明显比昨天多了许多,而且奇怪的是,整个宰相府灯光璀璨,几乎每扇门前都站满了守卫!这可是和王爷府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老三很是纳闷:王爷会武功,家中势力庞大,养的家奴是高手的也居多;可是姜老宰相,就是一个文官,皇后怎么这样大的阵势呢?难道是为了姜大人?
自从昨天姜大人回了宰相府,他和老三一直没有联系,老三也不知道他到底去了哪里,难道他还在宰相府?老三的心怦怦直跳:姜大人有什么秘密需要保护,连他都不联络了呢?
院子是进不去了,老三蹑手蹑脚到了正房的房顶,轻轻掀开一片青瓦,却见甄一辉竟然堂而皇之地坐在里面,姜宰相满脸愤怒地盯着他。
机敏的老三立刻明白了,甄一辉专门选择到宰相府,完全出于对姜进的嫉妒——同样的驸马,不同的待遇,任何人都会愤愤不平的吧?
只听甄一辉说,“姜大人,都说你遇事装糊涂,保全自己是第一位,怎么今天就不同了呢?你看,本官已经说了无数遍了,跟着皇后,你仍然当你的宰相,连‘副’字都去掉,你还不知足吗?”
外面传来一声猫叫,姜护就势骂道,“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不要脸的野猫,深更半夜不让人睡觉,跑到我家里来撒野!”
甄一辉哈哈一笑,“姜大人,你怎么骂,本官都不会生气。不过,你就不管你儿子姜进了?”
姜护闭上眼,“老夫信奉的是‘各安天命’,他是冷月堂堂的当朝驸马,谅你也不敢把他怎么样?否则你就是打击报复!”
甄一辉“哼”了一声,“现在可是皇后说了算,如果她真想废了姜进也说不定呢!”
“悉听尊便!”姜护仍然不睁眼,他看见甄一辉的模样就觉着恶心!
“可是昨天,明明有人看见你儿子回来后就没有出过府,我们来要人,你却说根本没来过?不知道姜大人是几个意思?”甄一辉站起来,走到了姜护身边。
姜护这才睁开眼,镇定自若地回答,“他是回来过,看老夫没什么事就走了。你们的人说没看见,那是他们偷懒了呗!”
甄一辉气急败坏地说,“老东西,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皇后还等着姜进的态度呢!要不是看在书颜公主的面子上,皇后早就……!”
姜护一笑,“皇后?公主的面子?在老夫看来,皇后是惦记着我儿子手里的那点兵权吧?”
甄一辉气极反笑,“退一万步,假如你说的是真的,那对你们父子也没有什么坏处不是?”
“自古烈女不嫁二夫,忠臣不事二主’,这是好女人和为官者的气节!哦对了,老夫听说了一个故事:一个老汉被他收留的孩子给杀了,你说这样忘恩负义的人,还能讲出什么气节来?”姜护讽刺道。
甄一辉自以为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却不知道这件丑事被众多人知晓,不由更加恼羞成怒,来回疾走几步,终又无可奈何,向着门外大声布置着,“把这老家伙给我看好了!尤其是那个姜进,如果现身,一定捉拿!”说完,瞪了姜护一眼离开了。
等屋内屋外安静下来,老三又掀开几片青瓦,待容身体通过,头朝下一个鹞子翻身就站在了屋子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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