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徐大嘴。这玩意还能看错?”说话的妇人穿着一件皮的蓝袄子。眼睛狭长,脸上没什么肉。脸颊都是凹进去的。嘴巴也薄。上下嘴皮一碰,说话快得很:
“那过山峰我能认错!当年我和我男人做的就是这个。我不知道剥皮拆骨多少条!”
这个人,夏欢却记得。是她四婆。十里八乡里出了名的能干人。五十多岁的人了。养着一群鸡鸭,还养着牛。还种着地。
赚得可不比城里打工少。可惜两个儿子都不大正混。赚再多钱也还是贴进去了。
“什么情况啊。”徐慧源没有和刘四婆吵起来。只是又发问。另一个年纪更大的阿婆嘀嘀咕咕说:
“不详不详!这,这过山峰死了!”
夏欢还是一脸茫然。这过山峰到底是什么。夏二爷是个急性子。嚷嚷着就往外挤:
“哎,让让。让我看看。”
夏欢就趁机跟在他背后。到了门口才看见。这大门口。躺着一条死蛇。
扁平稍宽的头部,有她手腕那么粗的蛇身。黑色的鳞片中间一圈圈分布的白色花纹。
这玩意一动不动在地上。头朝上,像箭头一样白色的花纹清晰可见。
就算夏欢再没见识。看见这头也知道这东西的学名了。
眼镜王蛇
“是不是死了呀。”夏二爷疑惑着。拿起旁边一个凳子,招呼说:“离远点,都离远点。”
“砸什么砸!”夏二爷还没来得及动。刘四婆就拦下他的动作:“这万一没死被你激怒了。咱这可没有解药!等着。我家阿东下去拿家伙了。也就几分钟的事。”
听刘四婆这样说,夏二爷也就歇了火。一帮子人都围着这条过山峰等。
“来了来了。”夏东举着几个抓蛇的铁叉。
他们这里盛产毒蛇。光说无毒的就有六十几种之多。有毒的更不用说了。虽然不如无毒的多。可也是数不过来。
早年吃蛇抓蛇那是家家都会。导致现在想抓条蛇那是真的难。
夏东动作娴熟。夹子一开一合,死死钳住了蛇脑袋。
这蛇似乎是真死了。一动不动的。四爷站在夏东边上。手上拿着上午做活的镰刀。
镰刀又敲了敲蛇脑袋。还是没反应。
“哎呦,这恐怕是真死了”
徐慧源动了动嘴唇:“这东西好像是什么保护动物吧。这咋整?打个电话问问警察?”
“都死了。还问什么问。”说话的老婆子很矮。满头白发。脸上皱纹多得让人看不清她的五官。看得出是村里老一辈比较说得上话的。
“埋了吧。拿出这座山再埋。这事不吉利。”
这最后三个字落下。她们就叽里呱啦讨论开了。夏欢听了几耳朵。但因为夏二爷已经抬脚要出去了。她也只能跟上。
夏二爷住在村口大坡的边上。离广场很近。单身汉住的地方干净不到哪里去。
屋子里有股幽深的凉意。地板是泥土。屋子里零零散散放着几个木头家具。年头有些老了。
大黄狗是真的大黄狗。全身除了耳朵上有点黑。其他地方一溜水的黄毛。大狗正呲着牙,凶得很。
夏欢不敢走近。夏二爷却没有这个顾忌。上去就把几只跟在母狗屁股后趴着的小狗都拽了出来。
几只小狗毛色不一。但都很可爱。田园犬小时候都可爱。大了那就是长残了…
夏二爷:“总共五只。你说你要是养得住。干脆五只都拿走。院子里多几条狗。看家也好些。”
小狗三只,是长毛。两只,是短毛。短毛两只大部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