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重头戏已经结束了,接下来的都是无足轻重的了,只是让单萱不乐意的是,她得在无情阁住一个月,暂时还不能回长乐殿和师父相聚。
所以单萱看着文渊真人的侧脸时,颇为失落。
文渊真人这次却迎上了单萱的目光,可也未表示什么。他的心中还有疑惑,有关于单萱的,可他却不能跟单萱明说。
交代完,掌门仁圣就先离开了。
刑法结束,掌门仁圣都离开了,众人当然也就四散着各忙各的去了。
长老们看在文渊真人的面上,都稍微等了一会儿才散了。司刑长老更是,等到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文渊真人开口说道:“我跟单萱说几句话,等会儿我送她过去。”
尽职尽责的司刑长老却绷着脸说:“那就不必了,我在这里等你们。”
文渊真人看了看司刑长老,又看了看单萱,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最后只道:“你好好的。”
就说了这四个字,文渊真人就要离开,最后还是单萱叫住了文渊真人,“师父,我闻到你身上好像有血腥味,你是不是受伤了?”
“我没事!乖乖的,别给司刑长老添麻烦。”文渊真人抬手拍了拍单萱的脑袋。
单萱眨了眨眼睛,最后只能点点头,再次跟文渊真人告别。
单萱被司刑长老带去了无情阁,那里并不比挽仙阁,房间很拥挤,里面住了很多人,很多没事就能哭天抢地的人。
单萱被安置在一间小格子里,里面只有一张木床,房门就是铁栅栏,能看见对面都住了谁。
这里是真正的监牢!
安顿她的人一走,单萱还没站定呢!就有隔壁间的人凑上来问道:“喂,你犯什么事了?关多久?什么时候出去啊?”
虽然知道隔壁的也是天仓山的门人,还不是外面流里流气的罪犯,但单萱还是忍不住浑身难受。
都沦落到这种地步了,到底是什么事嘛!单萱心里赌气,因此也不理会对方。
那人倒不讲究,许是很久没看见有新人进来了,因此乐呵了一会儿,就回到床上趴着睡着了。
单萱没事就抱着双膝,瞪大着眼睛想事情,隐约都明白的,虽然全凭猜测。
想着想着就总觉得认识亡垠简直就是一场灾难,一点也不为亡垠曾经教她法术而对他心怀感激了。
到第二天,就有弟子过来,给了单萱一把扫帚,督促单萱出去履行处罚。
从天亮到天黑,单萱就拿着扫帚,这里扫两下,那里扫两下。
也不会有人管她到底扫干净了没有,或者赶紧扫完这里去扫别处,就是督促她要不停的扫,所以有时候单萱在一块地方扫一两个时辰都不会有人上来说她一句。
想来天仓山也是不需要她来打扫的,会法术的人那么多,谁看见了一个法术就能搞定的事情,还真不用特意安排谁来做这些打扫的事情。
何况这些杂役都是司务长老安排人负责的,还有弟子利用打扫的时候,练习法术呢!所以还真的就是单纯的体罚而已。
单萱打扫的时候,都会有两个弟子看着,偶尔也能遇到几个面熟的,单萱从不跟人说话。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单萱总觉得这个处罚比被魂鞭抽有用多了,魂鞭打在身上,痛的时候根本就想不到自己做了啥,痛完了也未必会反省。
可打扫的这个处罚,却让人从早到晚,再从晚到早,无时不刻不处在一种孤单的氛围中,有足够的空间和时间去好好回忆。
单萱偶尔会跟督促她的那两个人打听她师父的情况,那两人基本都会说,只是他们也不能知道更多。
因此单萱觉得很失望,但也没有办法,只能盼望着一个月的时间能早点过去。
除此之外,每天扫落叶的日子实在是无聊,单萱偶尔会情不自禁地用法术,刚开始慢慢磨蹭,等到最后一点时间的时候,就用法术快速结束每天的打扫任务。
次数久了,也会施展别的法术,在单萱看来权当是打发时间了,但在别人看来,有觉得单萱会的那些个法术很厉害的,就会有想来偷师的。
单萱也不说教他们,都是一遍遍慢动作示范,别人学不学得会,就是他们的事情了。
如此这样,一晃过去了十天。
虽然单萱其实记不清,到底是第十天还是第十一天了,但就在这天,单萱再也不用拿着扫帚扫地了。
因为,一切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