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念书的时候学校春秋游安排去游乐园,鬼屋她就从来没去过,即使她知道,那是假的。
大屏幕上被关上了,声音连带着光线都一起消失。
主卧里晕黄的那盏床前灯也被宋祁深摁熄灭了。
之前那清透且隐隐约约能看见远山杉林的纱质窗帘,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宋祁深在沿着屋内的这一侧,给加了层棉质的帘子。此时此刻室内所有的灯光都沉了下去,这窗帘紧闭着,遮掩得厚厚实实,一丝光也泄不进来。
一时之间,四处陷入彻彻底底的黑暗。
千栀听到宋祁深躺下来的声音,她攥着他胳膊的两只手真的是放也不好,不放也不好。
但惊吓之余,虽然她没有再有所多想,却仍然还是会心有余悸。
毕竟有时候不去刻意细想,那些脑补的细节却会争先恐后地涌入。
千栀闭眼默背了一遍心经,却发现‐‐
不管怎样,还是捞着宋祁深来得靠谱一些。
他就近在咫尺,气息笼在身侧,莫名地就让人安心。
千栀想着想着,不免靠得越来越近。
就在这时,自头顶传来一声轻笑。
不大不小,但在这室内,十足得清晰,无比勾人。
&ldo;抓着我,可就别放了啊。&rdo;宋祁深的语气颇为善解人意。
而后他撇开千栀的手,手臂径自绕了过去,稍稍一环,就将女孩带进了自己的怀里。
&ldo;怕的话,就这样睡好了。&rdo;
他这话听不出来什么毛病,千栀心脏狂跳了一会儿,只觉得面颊都带着难以控制的热意,像是海潮,轮番上涌,无尽奔腾。
她顾不得赧,也没有推拒,加上突然被吓过之后,那再次泛上来的困意,便来势汹汹。
这是一个人惊魂不定之后,身体自我调节的本能,睡觉能让人安心。
千栀乖乖地窝着,听到宋祁深又在她耳边不断地叨叨。
她半眯着眼,只觉得耳边环绕着一簇的蚊子,&ldo;嗡嗡&rdo;个不停,还不带歇息的。
就在她不断敷衍回应的时候。
宋祁深蓦地来了这么一句,&ldo;明天有空的话,一起去逛个超市。&rdo;
&ldo;嗯。&rdo;千栀迷迷糊糊。
他顿了顿,像是解释,又像是描述最正常不过的事情。
偏偏还凑在她耳畔,说得又慢又刻意,&ldo;床头柜里的东西不多了。&rdo;
&ldo;&rdo;
千栀突然就不那么迷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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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宋祁深照例是要早起晨跑的,但早在昨晚某些割着地赔着款的时候,千栀难得的耍了次小聪明,哼哼唧唧和他商量着说,要是自己不去跑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