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危淡淡一笑:“谢谢阿姨。”何书挽:“你跟白岌关系怎么样啊?”江危在心里深吸一口气,有些紧张地来回绞着手:“就挺好的,大家都是同学嘛。”何书挽眼里带着柔意:“也就你们受得了他这个脾气,我一个亲妈每天不是被他气就是在被他气的路上。”江危不知道说什么,只能轻轻地笑了笑。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跟何书挽聊天浑身不自在,他无时无刻不在想什么时候才能跟眼前这个女人结束对话啊?空气中沉默了好一会,何书挽伸手指了指左侧后方的一盆用玻璃瓶装着的银叶菊,“小江啊!你可以帮阿姨把这盆花搬到那倒数第三桌的桌子上吗?”江危点了点头:“哦,好的。”接下来,江危在何书挽的指挥下挪桌子,搬运盆栽,帮忙牵拉好各种各样的彩灯……一通忙活下来,夜幕已经降临,各色彩灯已经亮了起来,整个天台萦绕在一片热闹喜庆的氛围下。何书挽笑着对江危说:“小江啊,还是你懂事,帮阿姨这么多忙。不像白岌,一来这里啥都帮不上,现在干脆连个人影都不见了。”江危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了,他嘴角挂着丝笑意:“阿姨过奖了。”宴会现场布置的差不多了,宾客也纷纷到场。一个西装革履,身材高挑的男人走过来跟何书挽打招呼:“白夫人,恭贺令堂七十大寿呀。”何书挽其实不太过问公司的事,平时都是她老公白淮川在管。不过还好他事先看过来访佳宾的名单,她伸手握住了对方伸过来的手,笑着说:“张总,欢迎你的到来。”刚跟一个人打完招呼,马上有其他的人走上来,何书挽照例客套有礼地一一打过招呼。眼看宾客来的差不多了,就连何曲生也到场了,就连何曲生也到场了,但却没有看到白岌的身影。何书挽转过头,拧着眉对江危说:“小江,你下去给我把白岌那小子叫上来,都什么时间了,那小子还不见人影,他肯定在自己房间打游戏,你下去喊他上来,他住三楼靠近楼梯的房间。”“好。”江危回了一句马上下楼去了。“砰砰砰——”江危毫不客气地敲响了白岌的房门。正躺在床上睡得正舒服的白岌听到一阵噼里啪啦的敲门声,捂着耳朵,翻了个身继续睡。可是,马上又一阵巨大的敲门声响起,他生气地抓了抓头发,心情十分不悦,“谁啊?”他脑袋昏昏沉沉的,根本没有心思去穿鞋,光着脚就去开门。“谁啊?老子正睡觉呢,敲个毛线啊?”他暴躁地打开了房门,门后面现出了江危那淡漠清寒的脸庞。白岌一扫阴霾,张开双手就想去拥抱江危:“呀,是哥哥呢,才一会没见,哥哥就想我了”江危用力挣脱他的怀抱,“这在你外公家呢,别乱来。”白岌不以为然:“怕啥他们所有人都上天台了。”江危:“你还好意思说,你妈让你赶紧上去。”白岌搂着江危的肩膀,眼底闪着笑意:“上上上,马上去。哥哥先给我亲一下。”白岌说完就朝江危那泛红的唇瓣吻去。与此同时,因为半天没见白岌上来的何书挽害怕江危叫不动白岌,她一心急,就从楼上下来,打算自己去请白岌这尊大佛。可没想到楼梯刚下到一半,还没来得及拐角,就看到了让她讶异的场景。只见在白岌的房间门口,房门半掩着,白岌正用手扣着江危的脑袋,俯头下去深吻着江危,眼里满是柔情蜜意。白岌真的是同性恋!虽然长期居住国外,何书挽对于同性恋这件事也已经熟视无睹,她也不会过多去评判别人的性取向。可是现在看到自己儿子在吻着另一个男生,她根本无法接受,那可是白家唯一的儿子,可是要娶妻生子传宗接代把白家产业延续下去的,他怎么可以喜欢男人。难怪她上次在医院怎么看怎么想都觉得白岌跟江危两个人不对劲,原来白岌真的背着她喜欢上了一个男生。毫无预兆地知道了这件事,何书挽脑子瞬间如同被雷击一样,她脚底打了一个踉跄就要往后倒去,还好她及时抓住了旁边的扶梯。何书挽用手指颤巍巍地打开手机,想给白淮川打电话,告诉他:老公,我们的儿子是同性恋,这可怎么办啊?可是按照白淮川的脾气,要真知道了白岌是同性恋这件事,可能会马上丟下手头的工作,立即飞过来,抓着白岌一通狂揍。想到今晚是自己爸爸的生日,而且有不少贵宾出席,她可不能让别人看他们家的笑话。想着想着,何书挽紧了紧抓着手机的手,闭上了眼睛,无奈地叹了口气,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地往楼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