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辰笑了笑,抬手想摸摸白盀的头,可是手抬到一半,却无力的落下。白盀一把抓着楚辰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继续问道:“好不好?哥哥老公。”“嗯,好。你别太担心,咳,咳……别瘦了。”“嗯嗯,我不瘦,保证不瘦。”白盀喜极而泣道。
楚辰已无力气走到大祭司那边,所以白盀只得把大祭司硬拉了过来。姆后和大祭司看了看楚辰,大惊失色。只见楚辰面若金纸,气若游丝。软软的坐在地上,只怕轻轻一推就倒。这与之前意气风发,满口油腔滑调的那个小子,哪有半分相似之处。
大祭司走上前来,摸了摸楚辰的额头,说道:“大祭司的传承礼仪复杂,你现在这个样子就一切随简吧。但我要亲口听到你的诺言,这个不为过。”
楚辰浑身无力,但心里不糊涂,心想以后白灵族都有可能要归并融合,我只能耍点滑头,对不住了。楚辰强行提了点力气,开口说道:“我楚辰,对天神发誓,愿意担任大祭司一职,永远保护白灵族及族人,永远维护白灵族利益,永远不让小阿盀受到任何伤害。若违背誓言,让我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白盀在旁边听到,忍不住哇哇大哭。大祭司看了看白盀说道:“好了,我要传授了,所有人都出去吧。周围三十米范围内不得有任何其他人。违令者必严惩。”一会众人便纷纷离去。
“阿辰,我现在说的话你要牢牢记住。我族规矩,大祭司本来是非我族人不可担任。但你情况特殊,所以我和姆后商量,才放宽了条件。大祭司一生只可有一个活着的弟子继承。好在我还没有正式收弟子,不然可能要枉死一人。从今天开始,你便是我的正式弟子,你可愿意。”“愿意。”楚辰答道。
“好,大祭司要学的内容很多。有医术、占卜、祭祀等等门类。这些以后再传你,我先把你现在最需要的告诉你。等你恢复了,再一一传授。”
“我族大祭司口口相传一门心法,叫《引灵诀》。每代大祭司都极为重视,一直流传下来。但是却没有一人能领会到真意。我从十七岁开始修习至今,仍然只领会了一点点皮毛。深夜修习之时会觉得神清气爽,再没办法更进一层。你听好了。”
“道生气。气者,引得失以绳,而明曲直者。故执道者,生气而弗敢犯。气立而弗敢废。故能自引以绳,然后见知天下,而不惑矣。虚无形,其状冥冥,万物之所从生。生有害,曰欲,曰不知足。气生必动,动有害,曰不时,曰时而不宜。动有事,事有害,曰逆,曰不称,不知所为用。事必有言,言有害,曰不信,曰不知畏人,曰自诬,曰虚夸,以不足为有余。故同出冥冥,或以死,或以生;或以败,或以成。祸福同道,莫知其所从生。见知之道,唯虚无有。虚无有,秋稿成之,必有形名。形名立,则黑白之分已。故执气者之观於天下者,无执也,无处也,无为也,无私也…………”
“恒先之初,迥同太虚。虚同为一,恒一而止。湿湿梦梦,未有明晦。神微周盈,精静不熙。古未有以。万物莫以。古无有刑,太迥无名。天弗能复,地弗能载。小以成小,大以成大。盈四海之内,又包其外。在阴不腐,在阳不焦。……”
楚辰细细听着,心中的震惊,如山崩地裂。这篇《引灵诀》越听越像后世的《黄帝内经》,与后者不同的是,部分名词被替换了。部分章节,如治国,立法、安民、持德等等全部删除。后世学着研究《黄帝内经》判定为伪书,多为后人所作而假借黄帝之名。现在看来,《黄帝内经》应该是在漫长的时间里,经过了无数代人继承、修改、增减而最终形成的。楚辰收敛心神,仔细听着大祭司解释。
“天地生道,道成有灵。人乃天地灵气孕育,我族的这篇《引灵诀》,就是告诉我们如何吸收天地灵气,并孕育为己用。但是太难了,我修习了几十年,也没有成功。阿辰,你天生便能自动孕育灵气,这可是神迹。现在你的身体里灵气在动,动而乱,乱而害。按照这篇《引灵诀》方法,你可以先止动,然后归虚,始终保持阴阳平衡,自然就能周而复始,达到《引灵诀》中的不腐不焦的境界了。阿辰,我说了这么多,你可听得明白?”大祭司怕一次讲太多,楚辰听不懂,于是问道。
楚辰轻轻颔首,说道:“我听明白了,师傅,我有个问题想问一问。我族的这篇《引灵诀》来自何方?”大祭司稍稍惊愕,这小子不问自己《引灵诀》中的问题,而问出处。什么意思,难道都懂了吗?大祭司缓缓说道:“我也不知道出处,可能是很早很早以前,某位大祭司创作的,也有可能是那位极北的大祭司传下的。这个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引灵诀》中的内容你真的懂了?”
楚辰见大祭司已生疑虑,只得故意装作不懂的样子,随便问了几个《引灵诀》的问题。大祭司一一解答,见楚辰再无疑问,便说道:“好了,今天就到这里。你依法修习,明天我再来看看你。”“多谢师傅,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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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祭司前脚一走,四女就匆匆而来。一个个忧虑的问道:“哥哥,有没有办法,有效吗?”楚辰笑了笑说道:“有办法,我要慢慢尝试,应该有效。这段时间我可能陪不了你们了,你们不用担心,好吃好睡,千万别瘦了。”
四女红着眼眶答应,陶姝说道:“哥哥,族里我帮你看着,你快点好起来,我们都等着你再带我们出去玩呢。”楚辰这时已恢复了一些,拉着三女的手说道:“好,等我好了,有机会我们再一起出去玩。族里的事情我都有安排,你们有空去看看。有处理不了的大事便来告诉我。”
“嗯,哥哥老公,有我们在,族里不用担心。我们就等着你快点好起来。”楚辰笑着点头,四女见楚辰气色恢复了好多,心里的担忧也去了一半。纷纷道别,给楚辰留出修炼的空间。
等众女走后,楚辰开始思索起来。修习不急于一时,关键是要把握好方向。从刚才大祭司的一番话里,楚辰能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引灵诀》就是《黄帝内经》的前身,不管是不是来自于北部黄河流域,至少说明这个时代的先民已经充分认识到了灵气,并开始摸索灵气的修炼之法。但对于这些方法,楚辰心里是有疑虑的,大祭司说要止动归墟,是什么意思?让灵气不动,让灵气归于虚无吗?不行,按照这个办法,修炼哪里还能进步呢。
周而复始,阴阳平衡。这个应该是对的,但如何才能做到呢?让灵气归于气海,绝对不是归于虚无。让灵气按照自己的控制,想动就动,想止就止,而不是一直停止直到消失。这个时代还没有奇经八脉的说法。我可以把之前灵气运行的路径看成是人体的大脉,现在大脉上没有了灵气运动,灵气跑到了支脉上,所以我才会这么虚弱。说不定这次是因祸得福,处理的好,以后自己还可以尝试开辟更多的支脉。
打定了主意,楚辰开始了自己的修炼之路。楚辰现在的精神力比修炼之初强大太多。分出一小部分精神力,跟随目前支脉灵气运行,大半的精神力反复尝试,沟通引动气海里的灵液流向主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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