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你们的家人,想想你们的乡邻,身为边军,不应该挡在他们身前吗!”
“对,夺回右屯城,保卫琅州!”
“驱逐燕贼!”
越来越多的人站了起来,面色泛红。
褚北瞻站在顾思年身旁,神情恍惚,隐隐间生出了一丝钦佩,他严于治军,但却做不到像顾思年这样鼓舞人心。
顾思年伸手遥指右屯城:
“可现在我们只有三百人,燕军有三千,怎么办?
只有赌,只有舍命一搏!”
全场寂静无声,所有人都知道,三百对三千有多么悬殊,有多么难打。
“五十人,我需要五十个不怕死的兄弟!”
顾思年竖起手掌,高声怒喝:
“这五十人会强攻燕军的大营,吹响反击的号角!
我可以明白的告诉你们,很多人会死,甚至会死绝!
我顾思年给不了你们金银财宝、也许不了你们荣华富贵。
但是!
如果这一战我们输了,我顾思年会陪着大家一起死!到了地底下,咱们还是兄弟!(i)?()”
褚北瞻挥舞着拳头喝道:
“大凉边军,一死何惧!
五十人,谁来!()_[(i.)]?来小?说??(i)?()”
“我算头一个!(i)?()”
铁匠毫不犹豫的站了出来:
“死在我手里的燕军不少了,这次怎么也得翻一番!(i)?()”
“还有我!
都是两条肩膀扛一个脑袋,谁比谁差?”
第二个站出来的是褚北瞻麾下一名总旗,满脸决然。
“算我一个!”
一个来自凤川县的老兄弟钻出人群:
“年哥,我要是死了,家中老父亲得帮我养着啊!”
“咱也来凑个热闹,不就是一条命吗!窝窝囊囊的活着有啥意思,痛快的杀敌才舒坦!”
一道接一道坚毅的身影站了出来,怒喝声不绝于耳。
顾思年目光闪烁,一直以来他听到的都是边军武备废弛,敌不过燕贼。
可你这满场的汉子,谁敢说他们半句孬种?
站在一旁的郑龙与花寒有些动容,此情此景,他们从未见过。
一直沉默寡言的花寒喃喃道:
“他们要是死了,是边军的损失啊”
五十号汉子很快就凑齐了,甚至更多,所有人都齐刷刷的注视着顾思年,静候军令。
“蹭!”
顾思年拔刀冲前:
“开战,送燕贼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