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晟挂了一夜的点滴醒过来。
看一眼周围,这不是间单人病房,所有床上都有人,估计是住院的人比较多了,连个空床也没有。
来不及找熟人,别说单间,能有一张床就不错了。
李言歌坐在椅子上头靠着墙在打盹,微微皱着眉,头发衣服都不乱,唯一看出他没休息好的就是本来就白的一张脸更加苍白了。
他真像个透明的,杜晟想。
自己耍来耍去的,把两个人都折腾了,有点后悔昨天那么任性了
医院里人多,杜晟这不算大毛病,也没有人专门照看着,一晚上三四瓶点滴,李言歌不放心,看着进度,几乎条件反射似的十五分钟就醒一次。
本来就没睡熟,听着杜晟转头就睁开眼了。
“哪里还难受?”
杜晟可怜巴巴的伸出那只还粘着胶布的手拉住李言歌的手:“言言,我喜欢你。”
李言歌身体还惊的发木呢,脸已经腾的一下红了一片。
“别闹!”
“言言——”
“好了,这么多人呢!”说是这样说,但也没把对方的手推开。
杜晟躺到下午才可以出院,下了床脚步还虚浮得很,却坚持着拉着李言歌的手往楼上走。
李言歌手心有些出汗,还隐隐的发凉,这些都是紧张的反应,但就算再怎么不愿意,到底也没拒绝杜晟。
这只是一场戏而已。
像是安排好的一样打开的门,像是安排好一点安排好的角度。
路长河强迫自己冷漠的看着对方表演。
这都是他们导好的戏。
可是怎么样呢?
他的理智告诉自己,一切都是安排好的,对方出现的时间、地点甚至连瞟向他这边的眼神都表示,这就是演给他看的。
可是没办法,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李言歌,明明就是他的!
怎么能和别人牵着手?怎么可以和别人拥抱?怎么任由别人亲他的唇角脸颊?
像个疯子似的冲出去。
这一回,没有人拦住他。
他跌跌跌撞撞往外冲,撞到门上,肋骨生疼,站也站不稳,听到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
“言歌,你这是,特意演给我来看的是吗?”路长河小心翼翼期待的笑,却笑的无比难看,“你也不找个好一点的人来演,这种人,”路长河摇摇头,“这种人你怎么看得上呢?”
“……”李言歌沉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