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将老爷子送了回去。
清晨谷叔领着两名佣人过来,送来了皇都酒店的大盒精细早点,佣人服侍斯太太用了点儿早饭,小辈也跟着吃了点儿。
斯成只拿了一杯咖啡。
一会儿又有佣人将斯成和斯定文的衬衣西装送进来,斯家一夜发生这么大的事情,老爷子人也不舒服,今日想必有无数事情要应付,换装办事是肯定要的了。
斯定文接过了衣服,进去换了件笔挺的衬衣。
早晨夜班医生过来打了声招呼,一会儿医生交班查房,医院介绍了几位特别看护过来应聘,斯成出去打理事宜,一夜来来回回地奔波,他脸色也有些发白。
九点半过后,斯成和斯定文的电话不断响起,是他们各自的助理和秘书,有少量媒体已经得了消息,部分社会媒体不清楚伤者身份,把这当社会新闻采访,有些消息灵通人士,也许是医院内部的线人通报,已经听闻了一些风声,银山集团的公关部紧急请示对外公关的处理方案。
斯定文在隔壁抽烟,含着烟模模糊糊地道:“老大,你回去坐镇吧。”
斯成不动声色地推辞:“你回去吧,我等等看他能不能醒。”
斯定文冷笑一声:“得了,老爷子早已吩咐了,三军将士都听你号令呢,哪儿轮到我说话。”
到早上十点,爸爸返回公司上班,葭妍和我回家,我回去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又回到了医院。
到第二日的傍晚,斯定中醒了过来。
斯太太恰好在里边探视,他的脸正好对着摄像头,喊了一声:“妈妈。”
斯太太趴在玻璃上激动得差点一把摘了口罩,手在耳朵后扯了扯,又反应了过来,也不管他听不听的见,含着眼泪念叨:“好孩子,是妈妈在呢。”
他不知又说了什么。
斯太太指了指外面。
他眼光转了转,我的脸紧紧地贴在玻璃上望着他。
他看了我一眼,又继续昏睡了过去。
等到第二天早上,主治医生过来宣布:“他已脱离生命危险。”
次日中午,斯定中转出icu病房,转进住院部三十二层的高级贵宾病房。
他撤了氧气面罩,整个人看起来终于没有那么的像随时会撒手人寰了,斯太太反反复复地摸着他的脸,不断地掉眼泪:“好孩子,你很快会好了。”
斯定中一边安慰她一边问:“妈,你哭什么呢?”
斯太太擦着眼泪挤出笑容:“你可吓死妈妈了……”
斯定中转入病房后,斯家的生活终于渐渐恢复了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