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又上当了,我转头去看那个被我扔到一边的家伙,张大了嘴问道;“怎么是你?”
没错,就像玲玲说过的,我还是会遇到这两个家伙,一个出租车司机,一个小饭馆的老板,这俩家伙一前一后的把我给包围了。
病房里很窄,墙边还是两张病床,窗口和门都被他们两个个守住了,我现在被人给包了饺子,而这俩家伙看我的眼神很怪,像是食肉动物看见了小白兔一样。
这已经是第三次了,我还没真想到他们会这么死缠烂打的追着我不放,弄了这么一个局来引我入瓮,干嘛这么纠缠着不放呢?
于是我忍不住问他们,你们两个到底想要干嘛?
女扮男装那个家伙摘掉头上的假发,眼神阴森的望着我,说你的死期到了,我们两个几次想要带你去地府都没能成,这次如果还不行,回去就没法交差了。
我摇头苦笑,说你们可别闹了,说的跟你们是黑白无常似的,要是真想勾走我的魂魄,你们还用这么费力?
结果话音刚落,两个人身上的衣服突然同时还是脱落,就跟动物蜕皮似的,几秒钟他们就换了一身装扮,还真是一个穿黑衣一个穿白衣,然后他们说自己就是黑白无常。
但我已经见识过这俩家伙的手段了,吓唬了我好几次,几乎都是用的幻象,这次一定也不例外吧?
于是我说你们俩不用装神弄鬼了,我要是死期到了,你们直接去我家勾走我的魂不就行了,还用费这么多事把我弄到医院里来?
白衣服的家伙阴阴一笑,说谁让你家里有那么强的禁制呢,我们强行去闯也没办法破除啊,只好等着你出来了。
我眼珠一转,心里隐隐有点相信了,谁让死人脸之前说过几次我就要死了的事呢,可我还是想再争取一下,于是说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
黑白无常对视一眼,幽幽说道:“不会的,你是楚铭没错吧?”接着还说出了我的生辰八字。
我点点头,说名字你的确是没说错,可生辰却是错误的,不信你看这个。
说完我拿出了身份证递给白无常,他接过去一看,愣了一下之后把身份证又交给了黑无常,他看过之后也是一愣。
于是我笑道:“怎么样,我说你们弄错了吧,你们作为鬼差还能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俩无常面面相觑,显然没料到我会这么问,一时间谁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好了。
我的笑容转冷,语气中也带上了威胁:“要不,我跟你俩去一趟地府,到时候跟你们上司诉说一下我的冤情,说不定他会赔偿我一下呢,毕竟被你们折腾了这么多回了。”
白无常看起来是个比较精明的,马上咧开嘴露出了一丝微笑,说这个楚兄弟啊,你看咱们这是发生了些小小的误会,要不然就算了吧?
我其实根本不知道什么弄错人的事情,只不过是想拖延点时间,然后想办法摆脱他们,可没想到真让我给蒙中了。
见白无常放低了姿态给我赔着笑,虽然那笑容看着比哭还难看呢,我故意一歪头:“你说算了就算了?那可不行,今天我还非得跟你们走一回不可了,我就不信你们地府是个不讲理的地方。”
白无常慌了,连忙说别别别,楚兄弟你生气是应该的,不过这事错的有些太离谱,这样,我们兄弟俩回去之后一定好好调查,等查明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再告诉你如何?
我倒也没想从他们俩身上榨出什么油水来,想着得饶人处且饶人,于是苦笑道:“那好吧,我现在是不是能走了?”
白无常赔着笑,点头哈腰的说当然,当然,您慢走。
我冷哼一声走出房门,发现走廊里的人来来往往的,好像谁都没发现刚才发生的事情一样,直到这个时候我才感觉到一阵深深的恐惧,走路的时候小腿哆嗦个不停,最后索性在外面的台阶上坐了一会儿。
外面阳光正好,青天白日的,谁能想到我刚从鬼门关走过一遭?
这叫什么事儿啊,我还没想到黑白无常真的能搞错,非要抓我这个不该抓的人,那日后他们俩不会再骚扰我了吧?
休息够了我才起身准备回家,一路上想了很多进入那病房之后发生的事情,越想越觉得蹊跷,所以下车之后我没有马上回家,而是去找了老道。
他在地毯上捧着个煮玉米啃的正香,这么大岁数了,牙口还挺好的。
见我回来了,老道看了我一眼,说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我一屁股在他旁边坐下,把在医院遇到的情况都说了一遍,老道嘬着牙花子沉吟了一会儿,说这种事不是没有可能发生,但要做到偷梁换柱却不是那么容易的,你小子到底得罪了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