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单纯在一块睡觉的时候,总是借着床铺宽大,而井水不犯河水。
倒没有过打完一炮后,还搂着睡的习惯。
换句话说,他们只有在滚床单的时候不分彼此,平时该有的社交距离一点不差。
从没有像昨晚那般越线过,但韩缺越得很高兴。
哪怕这会儿腰酸背痛,而他也急需洗一个澡。
但看赵措扶额,迷迷瞪瞪地说:“早啊。”
韩缺感觉自己心里那树洋紫荆,在迎风迎日光地开着花。
“早。”韩缺回应,下意识追问,“早饭想吃什么?”
赵措缓了缓神,声音带着宿醉的沙哑和迟缓:“我去煮面?”
“我去也行。”韩缺说。
不过已经是中午,而且洗澡的需求已大过了饮食的需求。
二人占据了浴缸的两端,各自骨头散架地瘫坐在水里。
“要不还是点外卖吧。”韩缺撑着浴缸壁,懒洋洋地提议。
虽然外卖不一定好吃。
“可以。”赵措还陷在宿醉残留的迷糊中,眼神涣散看不真切,“晚上再自己煮饭。”
“家里还有食材么?”韩缺自然地接过话茬。
“不多。”赵措认真地想了想,“下午去买。”
午饭后又回到主卧的床上瘫着,床单上有酒气也懒得管。
周末就是该懒散些。
赵措说他的洁癖不治而愈。
韩缺很给面子地笑岔了气。
“对了,我在我的书里发现了你写的便签。”赵措冷不丁提了句。
韩缺下意识单手捂住眼:“是不是特肉麻?”
他感到自己耳朵尖发烫。
“哪有。”赵措笑了笑,“字儿写得好看。”
韩缺忍不住抬手扒拉了他一下。
赵措也不跟他客气,回了一下。
反反复复,跟小学生似的,他俩“对打”了十来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