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宝:????哈?
懵逼的三宝走出去老远才想起来:唉?陛下我走了,你那半瞎的眼怎么回去?
……
咯吱咯吱……脚步声音在朝着他靠近。原启握紧的拳头终于松开了,他便知安远会回来。
“唉!”叹气声音响起,原启抬起头。他们相隔还有一段距离,他看不清安远的模样。原启张嘴,低声道:
“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安远木着脸上前,一声不吭的拉起原启的手就要走。较劲之后心疼的还是他,他又何必和自己过不去。
他被揽住,原启的下颚压在他的肩头。原本是他牵着他的姿势,变成了他抱着他。那个人凑到他的耳边,轻轻的说:
“我以为眼睛不要我了。”
这一刻安远的心像是被捅了一刀,很疼很疼。他吸了一口气转身抱住原启,突然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他说:
“不会。”
尽管腿间的疼可以忍耐但是原启还是抱起了他,他继续当他的眼睛而他继续做他的腿。
……
当心愿被满足,二人终于踏上了回程之路。安远邀请老大夫去京中却被拒绝,有些遗憾的坐上了马车。
安王走了,罪人却仍旧挂在城墙上。此次安城之行,安远可以说是大出风头。安城百姓谁人不知安远,谁人不怕安远?相较之下原启的到底却被淡化了,百姓们没有看过陛下的模样也极少听到陛下在安城的事迹。
来时马车浩浩荡荡,走时却只有几辆。大司马喜塔腊安图仍然活着,却瘦的不成样子。他两眼无神,被提着丢入了马车。启程回京,也就意味着司马一氏的好日子进入了倒计时。
安王离去并没有什么百姓出城送别的景象,相反敲锣打鼓的倒是不少。显然即便安远帮安城百姓解决了一个问题官员,他们对安远仍然爱不起来。
韩山掀开车帘看向外面,此时他们已经出了内城。他伸头四处看也没有发现张峰的身影,张峰好像不在这次护卫的队伍中。
即便他们已经行驶出去了很远,但是隐隐约约还是能看到那被挂在城墙上的人。张峰被他磨得没办法了,还是对他说了那几日发生之事。
安王的人从断崖上来想要生擒邢征,却被美人皇帝的人抢了先。这看似都没有准备的两个人,却是都留了后手。邢征是被安王下令切片的,刘青却是自杀的。
韩山挠了挠耳朵再次瞅向城墙,他总觉得这安城太守和主簿之间的关系没有这么简单,就像历史书的三言两句无法描绘安城之乱一样。
他本以为他的报信阻止了安城之乱,然而并没有。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开头和结尾都如同他知道的那般。只是这过程……他万万没想到。
这天气似乎更冷了,地上全是厚厚的积雪。韩山的腿好了很多,如今已经不再剧烈疼痛了。相信再有一个月的时间,他就能不用拐杖行走了。安城之行让他见识了很多,原本征服大月、征服朝堂做万人迷男主的心思早已没了。如今他有了新的目标……
马车停下众人登上船,大家互相对视神色皆有些恍惚。来的时候他们瞧不上安城,更瞧不上那畏畏缩缩的安城太守。然多少人死在了刘青懦弱的表象之下?这一刻他们的心境都产生了变化。
天空又飘起了雪花,来时整个安城一片白色、走时安城依旧白色一片,他们的到来似乎没有在安城这片土地上留下任何足迹。
因为来的时候安王便于陛下同住一只船,所以走的时候他们再次同住众人也没察觉出什么。只是感觉这王爷和陛下之间的气氛缓和了很多,不再像以前那样一点就炸。这同生共死过之后,关系果然亲近了不少。
然而事实却是,安远不止一次警告原启,不准当着大臣们的面揽他腰也不能拉的手更不准喊他的名字。
弄得原启忍不住想,不然把这些碍眼的人丢下喂鱼吧!
当安远迈入房间,原启转身便将门关上。门板重重的拍在三宝的脸上,差点将脸拍成了面饼。
捂着发疼的鼻子三宝眼泪汪汪,他的存在感越来越低了!
原启搂住安远的腰,似是泄愤一般的在其耳尖上咬了一下。方才安远执意要骑马,竟然不与他同乘马车。安远现在就这么与他疏远了,那回了京城之后会怎么对他。
原启捧着安远的脸,咬上了那红唇。本想浅尝辄止,无奈对方过于美味。于是两个没羞没臊的家伙,随着大船荡漾了。
而这时,一只大鸟朝着船的方向飞了过来。原启的侍卫发现了大鸟身影赶来禀报却被三宝拦住。开玩笑,这个时候冲进去了还有命出来吗?
和侍卫走到甲板上,三宝看着空中盘旋的鸟儿微微皱眉。若无重要之事,京城那边不会用此鸟传信。
难道……
一声口哨,鸟儿似乎明确了目标一般冲了下来。三宝看后连忙闪躲,这禽可是生猛滴很。他手上又没有皮套子,被抓一下还不得掉快肉?
白鸟没有找到落脚的人,只能委委屈屈落在围栏上。三宝小心翼翼上前,将其腿上的竹筒取下。期间,还被啄了一口疼的龇牙咧嘴。
将竹筒放入袖中,交代身后的小内侍给这鸟喂点肉,他转身朝着屋子的方向走去。
叩叩叩,敲门声音响起。此时屋内,满地的衣服床幔也已经被放下来了。看不到里面的景象,却能听到粗重的呼吸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