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大山和大国以及大力三兄弟开始在野外选址,顺便看看别人是怎样施工的。经过比较,认为三个人还是少了点,便回村又找了两个比较好的朋友入伙,才正式选址掘进。
男人们在外找矿,地里的庄稼全靠女人和孩子。
深秋,地里全是金灿灿的庄稼,树枝上挂着金黄的叶子开始凋落,山坡上层林尽染,犹如泼过红墨一般,如诗如画。
马桂花和招弟身上的担子很重,每天赶着驴车到地里收割庄稼,到了饭点还要给孩子做饭,到场地里打粮晒粮,每隔四天还要给大山他们轮流送饭。
挖金子的人,有的开始打退堂鼓,有的还在咬牙坚持。直到隆冬时节,马家六兄弟开凿的矿洞产出了金矿石,第一台矿石碾子从外地运送回来,又是响炮又是摆席,热闹了整整三天。
有人欢喜有人忧。大山五个人所开凿的洞都是没有含金量石头蛋,他们相互抱怨,萎靡不振。家里的老婆也都快要沉不住气了,两口子不见面还好,见了面不是打就是吵,把个家弄的乌烟瘴气,孩子们也跟着受罪。
那天夜里,大山和马桂花吵完架离开家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回来,轮到自己家送饭,都是让招弟送去的。
进入腊月,山里下了厚厚的一层雪,白雪皑皑,银装素裹。
一大早,大山笑盈盈的回到家里,脸冻的红扑扑的,长长的胡茬和棉帽两侧都是哈气,一进门将棉帽扔在坑上,围着火炉烤火。
“哟,这是哪阵风给你刮回来了?”马桂花在灶台前洗锅,不咸不淡的讥讽道。
大山清了清嗓子,嬉皮笑脸的说道:“当然是桂花风刮回来的。”
“噗嗤!”马桂花轻笑了一声,随即绷着脸说道:“你少胡说八道,我可没有那么大的能耐。”
大山左右瞧了一番说道:“孩子们都上学去了?”
马桂花没好气的说道:“去了。”
大山起身朝窗户瞧了瞧院子,问道:“那招弟呢?”
马桂花用抹布擦拭着碗,不耐烦的说道:“给方石织毛衣有的针法不会,去问她小英姐了。”
鬼鬼祟祟走到马桂花身后,大山一把搂住她的大粗腰,胡子拉碴的嘴巴凑到她耳根,喘着粗气道:“桂花,你可想死我了。”
马桂花不停的挣扎,怒气冲冲的说道:“你个老不正经,大白天的,快些松开。”虽然嘴上不愿意,但身体已经妥协,半推半就间,两个来到了坑边。
一轮翻云覆雨之后,马桂花赶快穿衣服,把头发整理好,说道:“再有不到一个月就过年了,今年你是不是打算在矿洞里过年,家里什么都不管了。”
大山穿好衣服,点着烟吸了一口,说道:“差不多吧!桂花,咱可能要发了。”
马桂花万万没想到大山他们真的找到了金矿石,而且用土办法检测矿石的品位还挺高,接下来,马上要到省城采购设备,他们五个人得尽快筹到钱。
对于这个贫瘠的家庭,这可是一件大喜事,但是家里没什么钱,只有方石的抚养费一直攒着,倒是能用一用。而卖粮的钱还要过年以及给孩子交学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