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凉风乍起,送来丝丝爽气。
不过。
飞龙别墅内的宋文达,陆大富几人,此刻已经心凉如冰,寒意彻骨。
他们自以为的大靠山邢峰邢捕头,这会儿正跪在叶逸面前,连连叩头求饶。
纵然额头磕的铁青,也不敢停下来。
否则,就不是以头抢地,而是脑瓜遍地滚了!
“呵呵,前倨后恭。”
“邢捕头属实将这些官场的歪风邪气,研究透彻。”
叶逸看着他这幅样子,却是不屑冷笑。
“若我与黎阳毫无关联,只是一介平民。”
“以邢捕头的意思,怕就要立地正法了吧?”
邢峰根本不敢答话,只是不住的磕头。
“换过来说。”
“今日邢捕头这般态度,只因为我是黎阳的朋友,就可以摒弃前嫌,无视所见所闻,肆意放纵?”
“不再做任何追究了吗?”
“那换做旁人,亦有尊贵身份,便可以漠视国法,恣意妄为了?”
叶逸直起身,双手负在身后,冷冷出声。
“所谓巡查司,当以维护国法为己任,行使职权,当为黎民做主,惩奸除恶!”
“纵天子犯法,亦与庶民同罪!”
“若是这般畏惧权贵,滥用职权。”
“甚至沦为权贵之鹰犬走狗!”
“那这巡查司,怕也就没有设立的意义了!”
邢峰直接将脑袋压在了地板上,再不敢动,更不敢回答只字片语。
他没资格。
而这般反应,也彻底浇灭了宋文达和陆大富心中的希望。
连巡查司捕头,在叶逸的面前,都只有磕头求饶的份儿。
他们两家在叶逸面前,就如那妄图撼树的蚍蜉。
可笑不自量。
“两位。”
叶逸教训过了邢峰,目光转向宋文达和陆大富,淡然一笑。
“宋家与陆家,在东海根深蒂固,想来也不止这点儿人脉吧?”
“还有多少关系,尽可以呼唤前来。”
“叶某今夜,奉陪到底!”
叶逸的目光袭来,直让宋文达和陆大富浑身颤栗。
他们哪还有什么人脉关系。
能攀上邢峰,都是多年积累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