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叔点点头,赞许地说:“是,没有你们就没有集团的今天,所以今天少爷就交给你们了,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是!”
宋西岭本来抓着一牙西瓜吃,听完这几句对话,手一抖,半牙西瓜啪一下落地,红瓤顿时四分五裂,在洁白的地砖上十分触目。
宋西岭:“不是,为什么现在变成这样了?”
“哪样?”
唐叔说。
他他妈的记得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虽然他和集团内部已经八年没有过直接接触,但是他们什么时候养活了这么一群神经病啊?!
而且怎么叔叔还一脸非常享受的表情?!!
所有人都认真地等待着他的发言,宋西岭顿时无语地撇过脸去,说:“不要叫我少爷,听起来太好笑了,现在哪有这么说话的,让别人听到像怎么回事?”
“是!”
十二人齐声回答。
“也不用这样回答,我们是平等的雇佣关系,有事说事就行。”
一群人面面相觑,有一位说:“我们的任务就是服从命令,习惯了。”
“好吧,那怎么高兴怎么来。”
宋西岭看向最高的男子,“今天,我是和我的亲生母亲见面,我的初衷是和她和解——当然,也是去解我自己的心结,同时尽可能商量一下集团股份的事情。所以,你的武器是用不着了。”
“少爷那……如果宋总不同意你的想法呢?”
“你别把你妈想得太简单。”
唐叔也摇摇头,“她绝对不会和你站在同一战线,也一定不同意你的观点。”
“如果她不同意,我愿意听听她是怎么想的。”
宋西岭淡然地一笑,缓缓地说,“她离开我时已经三十出头,可我才十一二岁,我是个怎样的人,我有什么弱点,她早就看透了。如果真的发生冲突,我在她的面前,将毫无胜算——因为我对她,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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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里了,”封燃一手搭在方向盘,一手拉下手刹,眼神平静地扫着窗外,“你自己去吧,西岭要是知道我带你过来,估计要跟我绝交。”
他叼着根烟,说话时有些含糊不清,白色的烟雾散在车厢,又慢慢从车厢中溢出窗外。
汽车的后座坐着的男人刚一准备开口说话,就剧烈地咳嗽起来。封燃一伸手,把烟掐了。
“你为什么帮我?”
身后人慢慢地说,声音极轻,如同与人耳语,稍不留神就难以察觉。
你别想太多,我只是想让你认清现实,然后死心。封燃深吸一口气,“行了傅珩之,别磨蹭了。就在你身后的路口,往里走十分钟就是,你自己去找他吧。”
傅珩之下了车,步履缓慢地走着,他前天刚从重症监护室中转到普通病房,现在西装外套里面还穿着蓝白条纹的病号服,手腕上还系着住院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