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率不会生的事件往往会生在黎身上。
柏斯帮黎举着杯子,让他喝完一口果酒。
黎一直到进入夜晚的房间前都显得格外安静。
回到房间。
柏斯才现黎是喝醉了。
这一点表现在黎在离开众人的视野之后,突然像是没有力气的面团一样靠在他身上休息了会儿。
“他们终于都走了。”黎的眼瞳有些不聚焦,思想也跟着打散飘远。
他潜意识中觉得身边最后剩下的黑影是值得依靠的对象,于是此刻才将自己无法掌握的虚弱形象暴露在柏斯面前。
黎小声抱怨,“头晕。”
“我有点看不清东西,床有好几个重影。”
从门口走到床边不过几步路的距离,黎奔着一个错误的重影去,差点直接躺在地上。
柏斯眼疾手快地把人捞起来。
黎被拉了下胳膊,整个人都倒在柏斯怀里。
黑袍的帽子被他撞掉下来。
柏斯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
因为刚才有一道温热的柔软好像贴在了他的脖子上。
始作俑者却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事。
困意汹涌袭来,黎上下眼皮打架,已经没办法正常睁开。
柏斯把人放在床上。
他摸了下刚才被黎的唇碰到的地方。
向来冰冷的皮肤竟然在烫。
越来越不对了。
他需要重新思考和处理一下自己和黎之间的相处行为和关系。
昨晚大家都喝了酒,今天醒得比较晚。
黎和柏斯走上街头,现昨天夜里,圣巫之国下了一场大雪。
冬天确实来了。
厚厚一层白雪盖在地上,大路的雪被车印和脚印融化,路边被清理了堆积起来的雪有半米高。
黎蹲在地上。
摸了摸雪。
第一次亲眼见到。
骆嘉白跟着在他身边蹲下来,猜到他可能没玩过雪,于是捏了个雪球给黎看,“这样使劲按,压实,就能捏出形状。”
“我捏得圆吗?”
黎点头。
“这个雪球还是小的。”骆嘉白有些得意,“在我原来的世界,每次冬天都是我来滚雪人的脑袋,因为我弄雪球每次都是最圆的。”
骆嘉白比了个手势,“雪人堆好有这么——高。”
“我们马上要去教堂,不适合弄得浑身都是水。”
“等见完蕾,回来的时候这些雪还没化干净,我们就把所有人都叫上一起堆雪人。”
骆嘉白说,“如果雪化了,那就等到下一个有雪的副本,我带你玩。”
其实还有打雪仗。